小六子和三兒的死亡,刺激了我們宿舍所有人。就算我們逃不開命運的詛咒,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避免更多的人死去。
正在我們三個人要出去尋找朱富貴的時候,大哥從外麵回來了。
他這是剛剛參加完呂老爺子的葬禮,神情還顯得有些悲傷。我忍不住安慰他:“大哥,節哀順變吧。現在喪鍾不見了,我們要想辦法把它找回來,不能再讓它去害別人了。”
“唉,這次是喪鍾對我們瘋狂性的報複,我們身邊的親友都沒了。如果我們不想辦法徹底摧毀喪鍾,就算從別人手裏把喪鍾拿回來,又能怎麼樣?”大哥提出了一個更為本質的問題,而我卻對此無能為力。
老二在旁邊懊惱的說:“連呂老爺子本事那麼大的人都不能徹底毀掉喪鍾,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管怎麼樣,先把它找回來再說。最起碼我們知道了喪鍾的厲害,要是把它放在別人的手裏,別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傻五總能在關鍵的時候變得不傻,這倒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
大哥要和我們一起去找朱富貴,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孫誌明打來的。我趕忙接過電話:“孫警官,你是不是已經找到朱富貴了?”
“不是我去找他,而是他自己公安局報案,說他自己的一塊手表丟了。”孫誌明說到這裏,冷笑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快過來看看吧,這個漁民確實有點意思。”
我們宿舍4個人一起前往公安局,在孫誌明的辦公室裏,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兩隻手不安地在身前揉搓著。
孫誌明看到我們來,指著這個中年男人對我說:“他就是我們要找的朱富貴,具體情況你問問他吧!”
朱富貴以為我也是警察,趕緊笑嘻嘻的站起來和我打招呼:“您好,您這麼年輕就當上警察了,真是厲害……”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趕快說說你丟手表的事,一定要說實話,聽到沒有?!”孫誌明神色嚴厲的打斷了他的話,朱富貴連連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原來有一塊祖傳的金表,昨天晚上我去醫院看病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我想讓警察同誌幫我找一下,如果能找到的話,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朱富貴一臉笑意的說著,不知內情的人很難看得出他是在說假話。
聽到他這麼說,我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朱富貴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還不明白我在笑什麼。
“這位大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應該是給一所大學的食堂運送魚蝦的吧!”我先戳破了他的身份,朱富貴聽我這麼說,神色明顯有些慌亂。
他愣了愣神,皺著眉頭問我:“是啊,我是給食堂送魚蝦的,你認識我?”
老二在一旁冷冷說道:“我們就是那所大學的學生,能不認識你嗎?”
一聽說我們幾個人不過是學生,朱富貴也就放鬆下來,打量了一下我們,又轉頭去問孫誌明:“警官,我的手表丟了,你不幫我找手表,怎麼把一群學生找來了?”
沒等孫誌明說話,我便回答了他:“因為我知道你在說慌,孫警官找我來,就是為了要把事情弄清楚。”
朱富貴馬上顯得非常生氣,一般心虛的人被揭穿謊言之前,都是這種反應。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睛瞪著我說:“你這個小鬼,不要亂說話。雖然你認識我,可對我們家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能說我在說謊?”
“估計你的金表一定是丟了,可那一塊金表並不是你的。那是你從我們學校操場挖出來的,我沒有說錯吧?”我的眼睛也直直地看著他,麵對一個說謊者,我完全沒有躲藏的必要。
朱富貴下意識的否認我的說法:“你現在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吧,說話要講證據的。那塊金表分明就是我們家祖傳的東西,你怎麼能說是我從操場上挖出來的呢?!”
“你這個人真是不識好歹,你以為那塊金表是好東西呀……”老二在一旁著急起來卻被大哥製止住了。
我對朱富貴說:“你之所以知道我們操場上埋了金表,那是因為魏國強告訴了你。如果你還不肯承認的話,不如我們把魏院長請來對質,你看怎麼樣?”
當我說出魏國強名字的時候,朱富貴的臉色顯得非常難看,他已經放棄了狡辯,低頭不語。
“朱富貴,既然你挖出了埋在操場上的金表,應當把金表交給學校才對,怎麼自己拿回去了?”孫誌明質問道。
“其實,那都是魏國強讓我拿走的,要不然那麼貴重的東西我經常私自帶走?”朱富貴歎了口氣,顯得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