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玲玲也打開手機的燈光,照了半天,同樣沒有發現。她也跟著我疑惑起來:“還真是,連個掛繩子的地方都沒有,怎麼上吊?”
“會不會是五年前的教室和現在的不一樣,中間有裝修過?”我假設著另外一種可能。
錢玲玲聽我這麼說,馬上否定了:“不會的,今天我們班主任在上課的時候還說,我們這幢教學樓在十年前整修過一次,一直使用到現在。我想五年前的教室一定和今天的一樣,沒有變化。”
我坐到第一排的位置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黑暗當中的講台,說出了我的判斷:“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駱蘭並非上吊自殺,而是死於他殺。”
“你是說,是有人殺了她,然後假扮成了自殺現場?”雖然我看不到錢玲玲的表情,但是從她的語氣,還是能聽得出她明顯的驚訝。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黑暗當中,我和錢玲玲兩個人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整個教學樓恐怕隻有我開門兩個人了吧,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討論駱蘭的死亡,多少還有些嚇人。
“警察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他們也應該會發現疑點才對。”錢玲玲似乎忘記了時間,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我微閉上眼睛,想著當初可能出現的場景,然後對錢玲玲說:“我想駱蘭的死沒有那麼簡單,警方認定她是自殺,一定有具體原因。我明天找孫誌明查一查案底,應該能找得出蛛絲馬跡。”
話音剛落,窗外就傳來了“嗚嗚”的聲音,像是一個女人的哭聲。我知道,那是北風吹來的聲響,明天又會有新一輪冷空氣降臨。
“那,那咱們還是快離開這裏吧,想一想都讓人慎得慌。”錢玲玲拉著我,一起離開了教室。我把她送回宿舍,自己也回到了出租屋。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驚奇的發現,貼吧上有多出了新帖子,隻不過這一次,我的負麵形象得到了扭轉,和之前的三次完全不同。
題目依然很吸引人《邱老師校外遇匪徒,趙良平仗義勇相助》,我看了一眼發帖時間,果然還是八點鍾。從這個題目明顯看的出來,這是出自一個新聞專業人士的手筆,這不是駱蘭幹的,還能有誰呢?
帖子下麵網友的評論,又開始一邊倒的支持我。說不管怎麼樣,教訓這些無賴地痞總沒有錯,然後又說自己在校外也受到過他們的欺負,我為他們出了口氣;還有人說,我即便是一個花心大蘿卜,也有資本去花心,總比那些沒有本事的男生,還整天勾三搭四要好得多;當然,依然有人說我是和“魅惑少女”串通一氣來炒作自己,這種質疑聲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讓我在意的並不是這些評論,而是為什麼“魅惑少女”會突然發這種帖子?她不是一直對我都有成見的嗎?突然誇我一下,我真是有些不適應。
是不是我昨晚去了一趟教室,認為駱蘭有可能是他殺,“魅惑少女”認同我的做法,然後替我扭轉了負麵影響呢?
種種疑惑縈繞在我的腦海當中,我在網上給“魅惑少女”發私信:“為什麼發這種帖子?你不是很不喜歡我嗎?”
沒過多久,“魅惑少女”回複了我:“我如何發帖子,那是我的自有,用不著你管。”
我一愣,這還真是一個少女的語氣,那麼任性傲嬌,我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能現身出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我至今為止隻看到過駱蘭的照片,還從來沒有見過“魅惑少女”,不過,我已經認定了駱蘭就是“魅惑少女”。
對方還是那麼任性,和此前說話的語氣有所不同“憑什麼讓你看到我?你以為你想看我,就一定能看得到嗎?嗬嗬。”這是她回複我的話。
我甚至開始懷疑對方和上次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上次她還是嘿嘿的笑,現在就成了嗬嗬。雖說是文字,但是一個人的心情如果是一樣的話,絕對不會使用兩種笑聲。
沒辦法,我隻能使出激將法:“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駱蘭,那個五年前死去的女生。”
然而,當我把這句話發出去的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回應,估計她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