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告訴我,她之所以十年來不把204租出去,那是因為第一個住在204的女人死了,也是死在一個冬天。
我當即吃了一驚,經過之前的事情,我對於死亡充滿了好奇:“她叫什麼名字,是怎麼死的?”
“叫什麼名字,我是真的忘了。反正就是一個挺好的女人,那個時候我的房子才剛剛建起來,她是第一批住戶,為人很隨和,估計也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後來,又來了一個男人。”說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包租婆的臉上不爽起來:“他看上去比女人大一些,出手也闊綽,可我一看就知道他有家庭,不用問,這個女人肯定是小三。”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包租婆的人生閱曆,什麼都沒問,用眼就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如果去當偵探,肯定一眼就能認出犯罪嫌疑人。
“然後呢,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人真的就是這種關係?”我點燃一支煙,還讓給她一支。
包租婆不客氣的把煙放在嘴裏,等我給她點燃之後,吧唧吧唧的抽起來:“那是當然了,老娘我看人,什麼時候看錯過?”
不得不說,她剛才就看錯了我和那幾位女生的關係。可心裏這樣說,嘴上我隻能附和著說:“那是,那是,您閱人無數,怎麼能看錯?”
“後來那女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原配潑了硫酸,最後在她工作的地方……哦,我倒是忘了,她工作的地方就是你們學校,說起來還是你的校友。”包租婆抽著煙,緩緩說道。
我聽到這個地方,腦子裏麵組成了一個畫麵,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這是喪鍾的安排嗎?命運故意這樣對我,是想告訴我什麼?
“你說的那個女生是不是叫做池琴,她認識的那個男人是一個地產老板,後來他老婆害得池琴毀容,池琴穿著一個紫色的衣服在圖書館服毒自殺?”我這樣去問包租婆,包租婆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她被手裏的煙灰燙到了,這才回過神來,把煙頭扔到地上:“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好像那個女生確實姓池,因為這個姓氏不多見,所以我還有一點印象。”
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腦海當中的畫麵一下子完整的浮現出來。池琴當時就這住在我的隔壁,她還憧憬著自己的愛情,等著那位地產老板離婚之後再把她娶回家。可是這一切都沒有成真,她等到的是一個悲劇,一場死亡。
包租婆見我不說話,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是不是被嚇到了?還有更恐怖的事,你還不知道呢。”
她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更恐怖的事?什麼事,快說說。”
“在我這裏的住戶,每次路過204的時候,他們都能聽到一個女人在哭,而且是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滿臉都是血,真是太可怕了。”包租婆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不過,自從你搬進來之後,好像這種情況就沒有了。小趙,你說出現這種事,我還能把房子租給別人?萬一出事,算在誰的頭上?”
她的話音剛落,黎婭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是我要租204,如果有什麼問題,我自己來負責。房租給你雙倍,這樣總行了吧。”
一聽說是雙倍房租,包租婆猶豫起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黎婭,再次提醒道:“不是我多嘴,你要是租這間房子,一定要小心。姑娘,你真的決定的話,咱們下午就能簽合同。”
“合同你怎麼寫都行,我先把錢給你。”黎婭非常爽快,直接拿出一打錢交給了包租婆。
包租婆還沒有反應過來,可見錢眼開,看到黎婭那麼快就交了房租,連連點頭說:“得,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就把204租給你了。我去寫合同,你們年輕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