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吧。”我進一步問道。
此時,電話那頭沉默起來,隔了好幾秒都沒有聲音。我有些納悶,皺了皺眉頭:“伊錦,你聽得到嗎?”
沙沙沙……
這是什麼聲音,是不是信號不好?我和錢玲玲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電話那頭還是噪音不斷。
又過了幾秒鍾,一個沙啞而陰森的聲音傳來:“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別以為你有爸媽,我就沒有!”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錢玲玲都在一旁驚叫了起來。這,這聲音哪裏是伊錦的,更像是一個怨氣極重的厲鬼!
“你是誰?!”我大聲喝問道。
對方又發出了陰冷的笑聲,寒意從話筒傳了過來,我寒毛直豎,不知所措。
“哼,哼哼,我是伊錦啊,趙良平,快回來陪我,回來陪我……”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和錢玲玲都已經被嚇傻了,錢玲玲臉色煞白,她這次終於相信,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而且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良平,這個叫伊錦的女人不會是精神病吧?會不會她故意裝出這樣的聲音來嚇你的?”錢玲玲說出了一種可能性。
隻是伊錦這麼做有什麼必要呢?真把我嚇到了,我還敢回去見她嗎?再說,除了電話當中的聲音,我這兩天見到的伊錦又該如何解釋?
“我想我有必要回去見一見伊錦,當麵和她說清楚。”我看向錢玲玲,征求她的意見。
錢玲玲幹脆說道:“都快過年了,你回去找她也不合適啊。不如你讓她來這裏過年,我們到車站接她,你看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如果說伊錦很爽快的答應下來,那就說明她家裏的確沒人了,沒地方可去,隻能來我這裏。
然而,怎麼再給伊錦打電話?想想剛才的事情,我都覺得恐怖,就算接通了電話,誰又能保證電話那頭是一個活人呢?
“還是過來兩天再聯係她吧,趕緊她有些奇怪。”我這麼說,錢玲玲也就看出來我的心思。
“明天我陪你去金山寺走走,現在燒香的人很多,聽說那裏的老和尚道行很高,我們請他幫忙。”錢玲玲打算求助於和尚,我也隻好同意。
當天夜裏,快到淩晨兩點鍾的時候,我特意定了鬧鈴,把自己叫醒。我想親眼看看,喪鍾還會不會在兩點鍾停下。
我盯著喪鍾的指針,看著它一分一秒的走到兩點鍾,在安靜的夜裏,我能聽到指針走動的聲音,它和我心跳聲一樣,是如此的清晰。
果不其然,指針在走到兩點鍾之後,便的真的停了下來,一秒鍾都不差。
然後呢?我茫然的盯著喪鍾,又看向周圍,房間沒有任何變化,我自己也沒有任何變化,喪鍾突然停止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死亡的氣息籠罩這整個房屋,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喪鍾的停止預示著什麼?
突然,我的腦海當中蹦出了伊錦的話,我跳下床,光著腳就跑到了爸媽的臥室門前:“爸,媽,你們快醒醒!”
我猛烈的拍著門,可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臥室當中壓根就沒有人一樣。
過了一會兒,老爸把門打開了,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不高興的問我:“你小子大晚上不睡覺,又在這裏亂叫什麼呢?也不怕吵到鄰居。”
我見他安然無事,心裏放鬆下來,又問他:“媽呢,她還在睡覺?”
“當然了,明天還上班呢,能不睡覺嗎?”老爸轉而看向老媽,老媽躺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睡得那麼沉嗎?咱們說話那麼大聲她都聽不到?”我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從我的心頭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