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是最容易的事,特別是對於我們這些學生來說,吃喝玩樂一番之後,再想著下個學期怎麼混一個不掛科,如此往複四年,順利拿到畢業證,一切萬事大吉。
我還記的以前有人進行過科普,對“過年”還進行了一番解釋。說“年”是一個怪物,每次到了除夕夜,它就會出來吃人。因此,也正是到了這一天,男女老少才會團聚在一起,燃放騙跑,將“年”趕走,以求來年平安。
當時隻是把這個當作一個故事聽,後來我還自己琢磨,有沒有人看到過“年”。如果有,那麼“年”究竟是什麼樣?如果沒有,那麼誰又會相信“年”是一個怪物而不是一個美女呢?
這種天真的想象也僅僅是暫時的好奇,想過隻有也就算了,就像我手上的這塊手表,大家隻有見識到了它的厲害之後,才認定它就是一塊“喪鍾”。
“年”可以吃人,喪鍾也可以殺人,而這一次,我沒有見過任何冤魂厲鬼,卻險些讓媽媽丟了性命。
下午兩點鍾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錢玲玲給我打來電話,約好的今天去金山寺,我差點忘了。
等我們到了金山寺,已經三點多了。不過,由於年關將至,大家前來祈福求簽的人不在少數,寺廟也會趁著這樣的節日多收一些香火錢。畢竟和尚也有日常用度,走出去也是消費者。
“咱們去找老和尚。”錢玲玲拉著我的手,徑直向山門跑去。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問問老和尚,為什麼我總是會遇到可怕的幻象,他有沒有辦法讓我度過喪鍾這一劫。
老和尚當然不會隨便見我們,可我們這件事非同小可。更多的人來燒香拜佛為了的是升官發財,而我這次來,純粹是為了保命。
我們來到後院的方丈室,還沒走過去,就被一位小沙彌攔住了。他雙手合十,對我說道:“兩位施主,這裏是本寺的重地,請二位留步。”
“這位小師傅,我們來找方丈大師是有要緊的事,請行個方便。”錢玲玲一邊說著,一邊麵帶笑容的拿出了兩百塊錢,往小沙彌的手上塞。
小沙彌不為所動,還是堵在門口,沒有把錢收過去的意思。
我碰了一下錢玲玲,皺了皺眉頭說:“你幹什麼呢?這裏是佛門清淨地,你怎麼能這麼做?”
錢玲玲同樣不樂意的說:“你這個家夥腦筋真是有些死板,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什麼地方是清淨的?”
小沙彌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錢玲玲,分明是有些不大高興了。他再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哎,我說你這小和尚是怎麼回事,我都說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麼就聽不明白?”錢玲玲說完,馬上拉著我就要硬闖。
如果我出手的話,這小沙彌肯定是攔不住我們的。隻不過我這麼做的話,佛祖豈不是會怪罪我?
就在我們和小沙彌僵持不下的時候,老和尚從方丈室裏麵走了出來。
“二位施主不要爭執了,請隨我來吧。”這位胡須花白的老和尚便是空智大師。
小沙彌聽到空智大師這麼說,便讓開了道路,低頭不語。錢玲玲對著小沙彌哼了一聲,隨後便拉著我走了進去。
“二位小施主那麼急匆匆的來找我,一定有要緊事,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事情請說吧。”空智大師麵帶微笑,神態慈祥,讓人看上去便覺得心安不少。
既然見到了空智大師,我也就不用吞吞吐吐的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我的經曆。
空智大師聽過之後點了點頭,先是宣了一聲佛號,便對我說:“施主是否將你手腕上的金表借我一看?”
我把金表從手腕上取下來,遞到空智大師的手上。空智大師接過來之後微眯著眼睛看了看,然後又把金表還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