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偉一怔之下,問道:“這‘老棺材瓤子’幹什麼去了?”景雪霏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們必須趕快行動,以免夜長夢多,再出什麼變故。”
兩個人快步走出房間。關押趙穎與蕭偉母親的房間就在地下室另一頭,來到門口,三名看守早已昏倒在地。
景雪霏低身去摸警衛身上的鑰匙,蕭偉早已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取出隨身的開鎖工具三下兩下就將牢門捅開。一旁的景雪霏笑道:“不愧是北譚後人,開鎖的手段果然高明。”
蕭偉咧嘴一笑,敷衍道:“瞎混口飯吃而已……”不再多說,推門走進了房間。
隻見趙穎與自己的母親就坐在房間的角落,人已經昏倒。蕭偉上前將兩個人身上的繩索解開,景雪霏已取出了解藥分別給二人服下,過不多時,兩個人悠悠醒轉。
趙穎睜開眼睛見到眼前的蕭偉,脫口問道:“蕭偉,你怎麼又……”馬上感覺到身上的繩索已被解開,又看到一旁的景雪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蕭偉伸手將兩個人扶起,道:“來不及解釋了,她是自己人,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咱們快走!”趙穎和蕭偉的母親一臉迷茫,但沒有再問,四個人快步走出了房間。
一小時後,大夥順利回到市區。蕭偉在車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地講給趙穎與自己母親聽,兩個人這才恍然大悟。
將車子扔在中關村人大西門附近,大家下了汽車。蕭偉問景雪霏道:“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景雪霏思索了片刻,道:“你們幾個人的家都不能回去了,這樣吧,你先把你母親找個地方安置一下,我在四惠橋附近租了一間短租期的房子,應該沒有人知道,一會兒我們在那裏見麵。”說完話,將地址寫給蕭偉,大夥在路邊分了手。
蕭偉直接打車將母親送到開影樓的老四那裏,叮囑老四一定要給她安排一個穩妥的地方先住下來。老四看見蕭偉一臉鄭重,也未多問,點點頭答應了。
蕭偉與母親分開後,按照景雪霏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地點,是位於四惠橋西南角的一個名叫“後現代城”的小區。
劫後餘生,蕭偉進了房間就一把把趙穎抱了起來,弄得趙穎滿麵通紅。大家在屋中坐定,蕭偉恨恨地道:“弟兄們,山口太郎這‘老棺材瓤子’把咱們整得不輕,一定得想辦法整整這日本‘老棺材瓤子’,我的意思是,咱們趕緊報警,把這‘老棺材瓤子’給抓起來!”
趙穎看了看高陽,兩個人都沉吟不語。景雪霏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能報警!”蕭偉愣道:“為什麼,隻要有你作證,那老東西……”
景雪霏打斷蕭偉道:“不能報警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們畢竟還沒有十分充足的證據可以告他,如果單以綁架趙穎和高陽幾人的原因去告他們,這隻是我們單方麵的說辭,況且這也不是太大的罪,對於外國人,最多驅逐出境了事,而且我猜想山口太郎一定可以找到別人替他頂罪。咱們要是一下子弄不倒他,恐怕我們自己就麻煩了!”
蕭偉看了看趙穎與高陽兩個人,隻見兩個人都點了點頭,蕭偉道:“你這麼一說,也還挺有道理的。”景雪霏笑了笑,繼續道:“至於第二點是我自己的問題,文物局保險櫃中的盒子是我偷的,如果報了警,這件事情恐怕我自己也難逃幹係。我這次回國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拿到那隻盒子,至於拿到那隻盒子以後是交給國家,還是我們把它毀了先不考慮,但是一定要想辦法拿到那隻盒子,絕不能讓山口太郎的人先得手……”
蕭偉插嘴道:“別啊,咱們死也得先把盒子裏麵的寶藏找到才成啊……”景雪霏道:“至於不能報警,主要是因為一旦報警我就很可能沒有人身自由,也就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有機會去找那隻盒子,而據我猜想,山口太郎身後有龐大的勢力支持,他一定能想辦法洗脫罪名,這樣的話盒子最後落到誰的手中,恐怕就很難說了!”
蕭偉道:“看來你的意思是,咱們要先回古塔把盒子取回來?”景雪霏點頭道:“是我自己去,不是我們!”
蕭偉道:“不會吧?過河拆橋,你可別忘了,即便你拿出那隻盒子,除了我也不可能有人能打開……”
景雪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古塔內機關重重,你們去恐怕不太安全。”
蕭偉看了看趙穎和高陽,道:“我們不怕危險,我們幾個人都已經卷到這件事情裏來了,所以有必要知道真相!況且說句實話吧,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能完全相信你,所以我們幾個得看著你點兒。”
景雪霏聽到蕭偉這句話,無奈地笑了笑,猶豫了片刻,點頭道:“那好吧,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動身!”
五裏坡村
考慮到目前的情況,山口太郎一夥人在後麵虎視眈眈,高陽與趙穎都絕不能再回去上班了,第二日一早起來,兩個人分別給單位打電話請了長假。
除此以外,昨晚蕭偉是從山口太郎老巢將趙穎等人救走的,加之景雪霏失蹤,山口太郎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而這次北上沈陽的行動,大夥最好越少在外露麵越好。
整整一個上午,景雪霏與高陽兩個人查遍所有網上能找到的資料,不過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景雪霏祖父所講的那座六合塔的任何信息。老人提到的“五裏坡”倒是在百度地圖上搜到了,確實是在沈陽以北二十五公裏左右的一座小村落。
大夥商量了一陣決定,既然確定有五裏坡,六合塔應該就在附近,大不了到地方後再行慢慢尋訪,一定可以找到。又或許這座六合塔並無很大的考古學和曆史方麵的價值,所以沒有在地圖上標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