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蕭偉將與高陽想好的方法告訴了阿雪,但並沒有提高陽的事情。阿雪道:“你們說的方案我和趙穎也想到了,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隻不過咱們要真是用這個方法,必須要準備一些趁手的工具!”說到這裏,阿雪笑了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次咱們前來取寶盒,還要先盜墓。”三個人相視一笑。
第二天一覺起來,阿雪開始著手準備各種工具,蕭偉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成天到村口與幾個年輕人打牌,同時也是為了趁機監視一下山口太郎等人什麼時候來這裏。
兩天之後,阿雪的所有探墓掘墓工具準備完畢,除了能在村子的商店裏采購到的工具外,大部分工具是開車到幾十裏外的村子找鐵匠臨時打製的。
五行盜係的盜墓功夫看來確實非同凡響。阿雪的工具與當年老四等人盜墓時均有不同。
以探墓工具來看,五行盜係中金係一派定位地下建築的工具並不是洛陽鏟,而是一種被稱之為“探蟲”的小蟲子,這種小蟲實際上就是用特定藥物喂大的“金龜子”,俗稱“屎殼郎”。
喂上特定藥物後,探蟲便會按照特定的方向向土層中不停地鑽洞下去,並會銜回不同土層的樣土。
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阿雪便按照不同方位分別下了五條探蟲,剩下的就是隨時觀察與等待結果了。
蕭偉在一旁看了兩個鍾頭後便耐不住性子了,張羅著大夥一邊等待一邊打牌。沒人理會他,於是徑自跑到村口與那幾位年輕小夥子玩耍。
當天下午,五條“探蟲”已分別達到所能探到的最大半徑,並未發現任何地下建築的痕跡。隨後三天,阿雪將探洞範圍擴大到方圓一裏左右,還是一無所獲,似乎在房東敘述的古塔舊址範圍內,地下並無任何建築,四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段時間,這座名叫“五裏坡”的小村也一直非常平靜,也沒有發現山口太郎等人的蹤影,難道果真如最初想過的那樣:大夥來的這一座“五裏坡”,並非當年鎮放覲天寶匣雄匣的六合塔那一個“五裏坡”嗎?大夥都不免有些心神不寧。
算一算時間,此時距阿雪所施“易容咒”的失效時間已不足三日,四個人聚在房中商議,究竟是應該繼續留在此處尋訪,還是另外再想想其他辦法。
依照蕭偉的意思,若是實在找不著古塔地宮就算了。寶匣如果真在此處,既然阿雪都找不到,山口太郎也不見得能找得到。
唯一擔心的就是寶匣並沒有埋在這裏,那可就有些麻煩了,山口太郎是唯一知道寶匣確切埋藏地點的人,這段時間他很可能已經取到那隻雄匣。如果是那樣,大夥手中唯一的砝碼便是阿雪從文物局保管室內偷出的那隻雌匣了。
當然除此以外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寶匣雖沒有埋在此處,但山口太郎也還沒有設法取出那隻寶匣,原因很簡單,不得到蕭偉手中的雌匣,山口太郎取出雄匣不但沒有什麼意義,還平添了一分風險。
蕭偉說:“如果真是這樣,大夥與其在這裏苦尋,還不如直接回北京,反過來暗中監視山口太郎。現在是我們在暗,山口太郎在明,對方不回古塔取寶盒便罷,他們一旦行動,便有辦法對付了。”
以蕭偉的性子,成事他不在行,但壞事他絕對是個高手。最不濟最終自己拿不到那隻盒子,他也絕對有辦法讓山口太郎也拿不到。
大夥商量了一陣,都覺得蕭偉的意見可行,現在看來無論怎樣都要先回北京,山口太郎很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唯一線索了。
拿定主意,大夥沒再耽誤時間,當天晚上便找了個借口與村長匆匆告別,驅車駛回北京。
午夜時分,車子開進北京,阿雪直接將三個人帶到位於西山的山口太郎老巢,觀察了整整一夜。果然不出所料,山口太郎等人並未離開,大夥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接下的數日,四個人開始了對山口太郎等人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監控,風餐露宿,苦不堪言。
到第五日的晚上,山口太郎一夥依舊沒有任何行動的跡象,從每日觀察到的情況看,這夥人除了每天派人出外采購生活必需品外,均是關在房間中,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麼。
蕭偉的耐心和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草草吃過晚飯,蕭偉道:“我說哥兒幾個,咱們就這麼盯著,得盯到什麼時候啊,有沒有個完的時候?”
阿雪靜靜地觀察著遠處的別墅,沒有說話。高陽道:“怎麼,你受不了了?”蕭偉看了看趙穎,道:“不是我受不了,你看趙穎,都有黑眼圈兒了,我心疼!”
趙穎笑了笑,道:“我沒事兒!”高陽道:“你還挺能找轍,咱們幾個就數你最懶,不這麼盯著,你還能想出什麼其他辦法麼?這才幾天你就受不了了?”
蕭偉嗬嗬一笑,咧嘴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懶,不過我告訴你,這人要是不懶怎麼會動腦子,聰明人可都是懶人,隻有你這樣的笨人,才會勤快。”
高陽不與蕭偉計較,笑道:“我說不過你,反正你滿腦子都是歪理。”沒想到蕭偉卻較起真來,道:“哥們兒,我可不是歪理,我跟你說,這世界上大部分真理看起來都是歪理。你說這人要不是懶,能發明那麼多機器麼?那不就是因為有了機器,人就省勁兒了麼?”
高陽道:“好啊,你說得沒錯,既然你這麼懶,就一定很聰明了?那這樣,你這個聰明人趕快幫我們發明個機器,最好是個機器人什麼的,幫著我們監視,這樣大夥不就都可以回去睡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