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上來了,像是剛剛脫水而出的玉輪冰盤,不染纖塵。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玉石砌成的窗台上,窗台宛若鍍了一層銀。
一隻可愛的小青狐,宛如一道青氣漂浮在窗台上,一雙妖異的眼睛盯著窗外皎潔的而又漂亮的月亮,嗚嗚叫著。
青霜對著月亮,一道青氣的身體向著月亮深深鞠躬,嘴裏吟唱著來穆飛雄都無法聽懂的古老的吟唱咒語。
青霜的這係列的動作,穆飛雄記起來,這是狐族靈獸的傳說——狐狸拜月,青霜對著天上的月亮,祈求上天治愈號主人身上的附骨之毒。
穆飛雄坐在床邊,耳畔回蕩著青霜吟唱的聲音,看著床上的元七郎,眼前這個少年已經長大了,成熟了,雖然剛剛達到化靈境,但是是一個可以抵擋一麵的禦靈師了。
元七郎身上出現一道翡翠顏色的光芒,瞬間籠罩全身,片刻後潰散,如此反複數次,翡翠色的光芒越來越暗淡,最後潰散在他的身上。
穆飛雄也知道元七郎身上的這道翡翠色的光芒,可是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元七郎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
穆飛雄曾經以合靈境禦靈師獨有的手段,以琉璃獸的木屬性靈氣在元七郎全身窺探了一遍,除了他身上的骨骼有些地方變成翡翠色,其他沒有任何發現。
而元七郎每次遇到危險的情況,體內就會及時出現翡翠色光芒,解救元七郎的遇到各種危機。
不知道這次翡翠色光芒能否清楚元七郎身上的附骨之毒——草衣蟲毒,穆飛雄念動咒語,召喚出琉璃獸,道:“看看七郎身上附骨之毒還在嗎?”
琉璃獸低吟一聲,頭頂的螺旋紋角,發出一道綠色的靈氣,靈氣瞬間從元七郎身上的毛孔竄進,在他的體內遊走了一遍,竄出回到琉璃獸的體內。
琉璃獸對著穆飛雄發出低低的叫聲,穆飛雄聽完,眉頭緊皺,念動咒語,琉璃獸回到了禦靈空間。
穆飛雄從琉璃獸的報告中,知道元七郎體內的附骨之毒非但沒有減輕而且更加嚴重了,剛才翡翠色光芒都沒有清楚了這些毒素。
床上的元七郎一動沒動,雙瞳緊閉,棕色的靈光消失,隻有他順暢的呼吸聲,證明他還活著。
青霜跳到元七郎身邊,一雙妖異的眼睛盯著主人,黑白兩色的光芒射入主人的身體,然後發出嗚嗚叫的聲音。
“封印術都控製不了附骨之毒。”穆飛雄聽完青霜的叫聲,道:“青霜,你也盡力了,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穆飛雄聽到外麵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知道著女兒穆照夕的腳步聲,穆照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見父親在元七郎房中,問道:“七郎怎麼樣了?”
穆飛雄道:“沒有什麼起色,我已經下令張貼懸賞布告,尋找名醫,治療七郎身上中的草衣蟲毒。”
穆照夕走到窗前,一雙如水的眼眸,看著元七郎的樣子,纖手輕輕撫摸著這他的煞白的臉頰,道:“這草衣蟲的毒這麼厲害呢?”
穆飛雄道:“天下的靈獸成千上萬,各種靈獸血脈力量不同,造成的傷害不同,比如說著草衣蟲不算什麼珍惜的靈獸,可是它的毒卻勝過了九天十地毒地的任何一種毒。這次也是七郎大意了,沒把這種蟲毒放在心上。”
穆照夕坐在床邊看著元七郎,心痛萬分,眼淚在眼圈中滾動,滴落在元七郎的臉上,道:“七郎,你一定堅持住。為了我,為了大家。”
嗚嗚,青霜跳進穆照夕的懷裏,穆照夕伸手撫摸著它化成靈氣形態的皮毛,道:“青霜,不用擔心,七郎一定會好的。”
穆飛雄坐在窗前的一張藤椅上,看著穆照夕在對著元七郎竊竊私語,心道:“這個女兒心裏中有元七郎。”
穆飛雄看著穆照夕照顧元七郎的模樣,腦海中出現了元七郎照顧自己是的模樣,那是元七郎才八歲,身邊有一隻名叫丹兒的赤猴。
那時,穆飛雄去南嶺尋找南嶺五寶,進化自己的琉璃獸,和守護五寶的藍角狻猊王戰鬥受傷,被前來觀戰的元七郎救了。
那是在南嶺的原始森林中,穆飛雄指揮著琉璃獸和藍角狻猊這在激烈的戰鬥中,一個雙瞳的孩子和一隻赤色的猴子聽到一道狂暴的獅吟聲。
這個孩子就是擁有棕色雙瞳的元七郎,身後的赤猴就是丹兒
忽然在不遠處猶如悶雷般的炸響,丹兒及時跳動元七郎身邊,一雙眼睛緊張觀察著四周。遠處除了傳出獅吟聲,還伴有一種說不出來,難以形容的聲音,似乎有兩隻靈獸在戰鬥,偶爾聽到有人指揮著靈獸,道:“綠雲,木葉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