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玲寶玉乃季家祖傳之物,具體年代已經不可考究。通體碧綠,觸手微涼,據說有驅邪避凶之效。相傳季家祖先季有財乃是武功平平一江湖人氏,但為人樂善好施廣結善緣。一日其遊曆山水,行至山澗見一幼狼被獸夾所困,一時慈悲心起就將它救了起來,細心照顧。第二天一貌美婦人來認領此狼,對季有財感激萬分。贈與其一塊通體碧綠的寶玉做為答謝,並告知此玉乃輔助練功之聖品,隻要擅加利用定可在武學上大有成就。之後婦人還教給他寶玉使用之法。果然一年之後季有財武功是突飛猛進,在江湖上幾乎無人能勝其一招半式。威名赫赫的季莊亦是此人所建。
按理說如此寶貝季風應是小心珍藏用心保護,又怎麼會被冷戀心三言兩語輕易所得。其實事出有因,寶玉在季家多年雖曆代相傳,但並未有一人從玉中獲得什麼絕世武功,也沒見有什麼驚人之處。當傳說在現實中褪色,季家對寶玉漸漸失望,慢慢的此玉也隻是季家的標誌。失去了它往日被視做珍寶的輝煌。
季風雖然隻是一莊之主但季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理應不是如此輕易就能屈服還將祖傳之寶相贈。但實因他的女兒季耀月在數日前被江湖敗類所傷,此時也就隻剩下半條名而已。女兒被傷的恐懼還沒有完全平複,冷越卻把劍又架在自己兒子的脖子上,這讓他心煩意亂深感恐懼,深怕兒子在自己麵前出什麼不策。他膝下隻有這麼一子一女,他不希望任何一個出現意外。所以即使是傳家隻物,隻要能抵兒子一條命那又有何不能贈人呢。
遇到冷戀心是季風的不幸,而冷戀心遇到季風去是她的大幸。有誰會相信季家的傳家之寶被這個小丫頭三言兩語輕易獲得,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而此時冷戀心正一臉愜意的趴在床上,手中把玩的赫然正是季風的傳家之寶——青玲玉。而她濕答答的長發分成兩綹,一邊一綹的披在床上,浸濕了一片被褥。而她好象根本就不在意,因為。。。
“戀,你弄濕了我的床。”看見那趴在床上的小小身影,冷越幾乎是歎息的說出這句話。想起以前的日子冷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為了能與他同床而眠,她不是偷偷的藏起他的被子,就是弄濕他的床,最可怕的一次她居然在他的床上放上癢粉害的他癢了一夜。現在想起來那又痛又麻又癢的感覺,他還忍不住流冷汗。
冷戀心縱身一躍,跳到冷越身上。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好象根本就沒聽見他剛剛的指控。“越,你終於回來了。人家好想你哦,陪我玩好不好。”粉嫩嫩的小臉輕輕的摩擦著他的俊美容顏,央求的語氣讓讓人不忍拒絕。
對於一個剛剛分手不到三個時辰的人來說,她的想念來的也太快了。
看著床上那兩灘大大的水跡,冷越感覺有點發毛。她不是又要來和他同床共枕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覺。”他的話似乎有點迫不及待。
“不要,不要。”冷戀心開始在他懷裏劇烈的掙紮,抬起一張稚氣而可愛的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陪人家玩一會嘛?我一點都不捆啊。”她才不要那麼早回去呢,沒有他在身邊會很。。。恐怖的。
“戀,我明天還要練功。乖,聽話。早點休息吧。”不能被她的樣子所打動,不然他一宿都別想睡覺了。冷越在心裏堅定的告訴自己。
聽到他的口氣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冷戀心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可是你的床濕了耶,要不我們一起睡我的床好不好?”她不管今天一定要讓他陪著她睡覺,冷戀心也在心裏堅定的告訴自己。
果然如此!冷越已經開始感覺頭痛了:“不用,隻是濕了而已,沒有大礙。”隻要她不在上麵放癢粉,這種程度的破壞他是可以忍受的。
“不要,這樣你會生病的。人家會心疼的耶。”冷戀心仍然不放棄的遊說。
“不會,以我的武功,即使睡在野外也不會生病。”他的雙腳已經向門外移去。
“越!”
冷戀心沒有掙紮,也沒有叫他停住腳步。隻是輕輕的略帶嚴肅的叫了他一聲,而就這一聲輕喚卻使麵對強敵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的冷越僵硬著身軀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