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這麼說,倒是讓我覺得挺意外的,我笑著問他,難不成他是這宿舍的扛把子,高平就把腦袋一揚,擺出一副驕傲的樣子跟我說“算是吧!”
我覺得這家夥是在跟我吹牛,因為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會這麼高調,而且他這人話挺多,一看就不像是那種能成大事的人,後來高平就問我,要不要在學校認個老大啥的啊,我還跟他開玩笑的說“你不是說會幫我出頭的嗎”
這時候高平就一臉認真的跟我說,他說的是在宿舍會幫我出頭,但要是在學校裏頭惹了人的話,那他可就幫不了我了。
我問他啥意思啊,高平就跟我解釋,說別看這學校沒多少人,但也分很多派,而且這學校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相對要比其他一些正規學校更亂,像我們短期班,算是這學校最弱的勢力了,因為隻學三個月,沒人願意惹麻煩,而且心也不齊,所以那些長期班的人就會到我們這邊來拉人,而高平就屬於其中一方。
我問高平,那要是跟了他們,在學校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啊,高平說那也不一定,隻能說挨得少吧,還說讓我看他,這跟了那幫人有半個多月了吧,雖然也挨過兩三次打,不過這都算是輕的,之前有個男的,來了一個星期天天挨打,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了,在學校鬧自殺,沒辦法這才給送回家去了。
當時聽高平說完之後,我心裏頭其實是沒啥想法的,畢竟我在這隻學三個月,能忍則忍,何必跟別人低聲下氣的呢,而且就算他們惹了我,我隻要告訴小媛姐,估計她肯定會幫我出頭的,所以我就跟高平擺了擺手,說我來這是上學的,沒打算惹事,高平倒也沒逼我,說那讓我再考慮考慮吧,等我想通了,隨時找他就成。
可能是因為早上的運動量太大的緣故吧,中午休息了會兒之後,我就感覺我這兩條腿特別的疼,尤其是大腿那塊,用手碰一下都疼,下午劉軍讓我們集合之後,依舊是沒教我們啥東西,就是讓我們繞著操場跑十圈,我估計聽到這話以後,所有的學生都在心裏頭罵娘了,可劉軍壓根不管,還說我們誰掉隊就打誰。
雖然這次在心裏頭一直不斷的重複,不管咋樣也不能落下,可跑了兩圈之後,就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最後還是被劉軍給打了一頓,跟著我一起挨揍的,還有四五個人,這幾個人一看就是那種軟蛋,劉軍打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躲,這下子他們就挨得更慘了,還有一個學生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上,哭著說他不上了,要回去,結果被劉軍給拖到後麵的水房去了給打了一頓。
跑完以後,劉軍就讓我們原地集合,然後兩個人一組,互相壓腿,說是為了拉伸我們的韌帶,當時跟我一組的是一個女的,這女的長得五大三粗的,那胳膊都趕上我小腿一般粗了,遠遠看去,跟個男的似得,我們都給她叫漢子妹。
漢子妹從小就跟個男孩一樣,成天就跟一幫男的混在一塊,打起架來比男的都猛,初中那會兒就已經是班上的老大了,後來因為打老師被學校給開除了,她爸媽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給她送到這地方來,希望能借助學校裏的老師好好的管教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