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破舊的木箱子,雖然刻了一些花紋但卻已模糊不清,上麵一把精致的古樸的鎖卻很光亮,一眼便看出鎖經常被打開。一條兩寸寬的牛皮纏繞著箱子一周也已經被磨得歲月斑斑。這個箱子怎麼看都像是江湖郎中闖天下帶的箱子。
可是就在這個箱子麵前楊凡怔住了。
“不在乎家人,不在乎美女,隻在乎這口箱子,還真是和你爺爺說的一樣。”文叔歎了口氣說道,“我算是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讓我帶這口箱子來的原因了。”
“這是我的東西。”楊凡的手已經伸向了箱子。
“可它現在在我這裏。”文叔笑了笑說道。
“我會拿來的。”楊凡並不示弱,眼睛卻始終沒離開箱子。
“跟我回去。”文叔的手已經放在了箱子上。
“不可能,姓杜的!”楊凡的回答更堅決。文叔姓杜,叫杜文。可是即使是楊氏家族裏麵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姓杜,更很少有人提到他的姓,因為每當提到他的姓他總是臉色陰沉而且不讓人再提起,如今楊凡卻大膽的喊他“姓杜的”。
“如果硬要帶回去呢?”聲音從楊凡的背後傳來,可是沒等楊凡反應過來卻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此時,隻見範陽的拇指和食指緊扣在楊凡的脖子上,楊凡想要掙脫可是卻用不上力氣,或者說根本不可能掙脫。
“那個箱子對你那麼重要?連我進來走到你的背後你都沒有發現,這可不是平時的你啊,臭小子!”範陽慢慢走到楊凡的側麵,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陽叔。”楊凡麵露疼痛地打了聲招呼。
“還認我是你陽叔啊?回不回去?”範陽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
“你先鬆開再說。”楊凡麵露乞色說道。
“我鬆開你早跑遠了?我會上當?”範陽的眼睛緊緊盯著楊凡的全身,“你兩隻腳最好別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
“保證不會!”忽然楊凡右手伸出直接奔向範陽的扣著楊凡脖子的手,同時左腳猛地抬起踢向桌上的箱子。
範陽的握著楊凡脖子的手瞬間鬆開,同時,桌上的箱子被楊凡一腳踢離桌子,楊凡順勢就地一個打滾,雙手接住了箱子。隨後,左手撐地一躍已經站立退到了門口。
“多謝文叔陽叔歸還百寶箱,我正有急用,楊凡感激不盡,回到燕京代我跟老頭問好。”說罷,一溜煙跑出了客房,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中年人淩亂中……
“就這麼跑了?”杜文還是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於眼睛還是睜得很圓,“竟然有人從你手下跑了,老範?”
“你先出去吧,以後不要監視他了。”範陽對在門口的景彬說道。景彬是他派去監視楊凡的,當景彬和楊凡同時出現在酒店他就知道監視以失敗告終。
“他知道我下不了手,所以才敢出手啊!”範陽歎了口氣,“其實說實話,我現在真沒把握能打贏這小子啊!”
“可是——可是我們的籌碼就這麼沒了啊!”杜文說的自然是百寶箱,這是他們從燕京出發前楊扶安再三叮嚀要好好掌管的東西,“那還怎麼帶他回去?”
“沒事,你一世英名怎麼現在糊塗了,老杜?我也喊你一聲‘老杜’吧,他剛才臨走時不是說了‘讓我們代他向老爺子問好’?”範陽笑著說道。
“對啊!這說明它至少是承認他有這個爺爺了!可是我們的任務是——”杜文說道這裏停下了,“就因為一口破箱子就翻臉,今天也是因為這口箱子還就認親了。那口箱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