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愫隻是一時好奇,加上小孩心性就問了出來,
吳夫人心頭咯噔一下,正要攔著她,卻聽玉錦繡笑開:“我的夫君是駐守在仲城的大將軍,龍騰將軍。”
將軍夫人?
吳愫暗自搖頭,嫁給軍營那些糙漢子,真是委屈這樣的美人了……
這句話她沒說出口,莫不然被玉錦繡聽見,恐怕要笑上一日,而遠在城外的軍營中正與蕭明軒商量如何處置的蕭禦寒則是猛地打了個噴嚏。
過了午時,玉錦繡出門來。
吳愫身上,收獲不多。
府中此時卻正熱鬧。
侍禮休養幾日,拚著老命喝了無數老湯,終於忍不住,鄭重地與肥肥說起硬話。
肥肥見他如此模樣,自然回以最大尊敬,又確定他因她而受的傷都大好之後,穩重朝侍禮一點頭:“若是侍禮大人無需照顧,那自今日起,奴婢便不服侍大人了。”
她能如此爽快,侍禮樂見其成,於是笑著點個頭:“姑娘客氣,在下也是做人屬下的,姑娘日後不必自稱奴婢,稱呼我為侍禮就可。”
他客客氣氣的,肥肥想了想,也正經介紹了一下自己:“那好,那侍禮也可以稱呼在下肥肥。”
侍禮嘴角一抽:“姑娘的真名就叫肥肥?”
肥肥這回想了很久才說話:“姓雲名菲,但從小到大眾人都喚我肥肥,所以這名字也十幾年沒用過了。”
原來還是有個正常的名字的。
侍禮汗顏一瞬,認真點頭道:“那日後我便喚你雲菲。”
英俊的少年郎風度翩翩,看閃人眼,肥肥卻隻瞧見了他漆黑瞳仁裏的認真,明明隻是個名字而已,叫什麼不是叫?但是他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是較真?
肥肥點了點頭,心中泛起些許奇異之感,但麵上還是很隨便:“那就隨侍禮喜歡吧。”
說完,肥肥算是與侍禮了解了恩怨,轉頭尋班以君去了,這副好不拖泥帶水的模樣反倒令侍禮不習慣地轉了轉圈。
但他未多注意,隻去看侍安的好戲,以報這兩日被他看的好戲。
院子裏,陳斯棋正在擺碗筷,蓮花從廚房將蓮清燒好的菜色端上桌,侍禮瞧了一眼,訝異道:“不是說新來的廚子鬧肚子了?怎麼今日還這麼多菜?”
蓮花一臉得意的模樣,陳斯棋則笑眯眯道:“你猜猜是誰做的?”
侍禮掃過蓮花的神情,半晌詫異道:“蓮清?”
陳斯棋興奮點頭:“就是他!你怎麼知道?”
侍禮無奈一歎,就蓮花那個得意的模樣,不是她自個就是她哥哥,但是她看去就不像是個會廚藝的。
蓮花聽了他這句話,不滿道:“怎麼就不可能是我?”
侍禮經過肥肥這一次,再不敢隨意亂惹女人,伏低做小道:“你雙手瞧著細嫩,一看就不是做這粗活的。”
此番話聽在耳朵裏,沒有女兒家不喜歡,蓮花卻挑眉道:“那我哥哥瞧著就是像會幹著粗活的?”
侍禮無聲一歎,真乃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以往怎麼就沒發現呢?
***得侍禮說不出話來,才一臉勝利的姿態轉向陳斯棋,身手捏了捏他依舊圓潤的小臉:“所以說啊,以後找夫君啊,得找個會廚藝的,可不能找侍禮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