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英克製住力道,隻用黃階以下的力道來揍人。
一堆男人直接朝著二人包圍而來,玉錦繡隨手拿了柄小攤上的扇子,丟下塊碎銀子,將那扇子折起,幹幹淨淨地整理一番,慢步上前。
清瘦的少年,動作慢騰騰,卻總能輕鬆避開攻擊,避開的時候還不忘用手裏的扇子狠狠往人頭上一敲,像極了書堂裏教訓不遜子弟的先生。
眾人看得眼花繚亂。
侍英三兩拳將剩下幾個解決,幾人吃了侍英幾個拳頭,沒有昏過去,卻也疼得嗷嗷叫,趴在地上起不來。
玉錦繡正好練練筋骨,加上她今日易了容,於是捉弄的法子更上層樓,直接扔了手中扇子,又轉身到隔壁小攤拿了把小巧偏長的剪子。
“哢嚓”
“哢嚓”
一聲聲剪聲響起,兩個男子側頭之間避開攻擊,更加快手上速度,幾個低品武者一時之間竟打出高品武者的氣勢和速度來,周圍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玉錦繡長鬆口氣,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將剪子丟回攤上。
一米開外兩個身形壯碩的公子,一頭長發被剪的和雞窩一樣。
圍觀群眾強忍著不敢笑,那幾個趴在地上的,嘲笑起自己兄弟卻一點不留情。
攤上有鏡,玉錦繡撿了兩個扔給二人,遺憾道:“天色不早,得回家中用膳了,若不然你媽媽……嗯,母親會著急的,幾位也早早回家休息吧,莫要在街上亂晃了,若是不小心遇上了壞人可怎麼辦?”
她專門用那種哄小孩的語氣對著幾人說話,諷刺意味更甚。
幾人被氣得臉色通紅,正要起身離去,身後卻傳來馬蹄聲。
大男人們回頭,看見仿佛乘風而來的湛屏飛,一個個心中激動,紛紛站起來圍繞過去,臉色從惱怒瞬間轉化為硬氣。
“子俊兄,你總算是來了!”
“是啊!咱們幾個兄弟今日遇見個瘋子,你可要幫咱們討回公道啊!”
叫苦喋喋不休,湛屏飛見著幾個狼狽的兄弟,挑眉道:“我這玉容姑娘的酒都喝了,幾位怎麼還在這耽擱著?”
幾人也顧不上吃味,此時看見湛屏飛,簡直就像是在地獄裏看見了救人的菩薩,紛紛憤恨地指著玉錦繡一頓罵。
“這二人囂張無比,竟當街對我等出手,還傷了我等的馬,戲弄於我等,子俊兄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玉錦繡忽然笑開,麵容俊逸不乏正氣:“幾位大兄弟先前還雄赳赳氣昂昂地要教訓在下,怎麼見到這位公子就變得跟後院爭風吃醋的姨娘似的,一個個都要找大老爺做主?”
這形象太過貼切,惹得坐在馬上的湛屏飛臉色都變了變,扭曲的麵目掃過幾個趴在他馬腿邊的大男人,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好了!你們幾個給我站好,一個個的好歹也是武者,這麼趴著算是怎麼回事?!”
湛屏飛一聲嗬斥,讓幾個畏懼侍英的男子紛紛站起,隻是對上那冷冷的目光掃射,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那兩個被玉錦繡剪了頭發的,此時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簡直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