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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多。
黎明前的中海市,早已沉寂。
寬闊的馬路,也隻有稀稀落落的數輛飛馳而過的汽車,打著明亮的車燈,如同隻隻飛蛾,撲向黑夜。
瓫廊街,一條魚龍混雜,活躍在黑夜中的街道。
霓虹閃爍,招牌林立,桑拿,夜店,KTV等等招牌,一眼望去,比比皆是,而此刻的瓫廊街上,卻並未因黎明將要來臨而失去了其獨特的魅力。
街道上,年輕的男女,身著各種奇裝異服,遊離在瓫廊街上,追求著各自的星空。
街道旁,燈豔如熾,光皙似晝,一個個以帆布,或是帳篷搭建而成的大排擋,整齊有致的排列在整體瓫廊街街道旁。
“幹杯!”
笑語輕歡,酒盞相碰。
一棟掀開門簾的帳篷中,吳天等三人舉杯一碰後,抿酒夾菜,好不愜意。
林釣玉豪邁的拍了拍胸口,揚手笑道:“吃,大膽吃,晚上姐請客。”
許言咗了咗嘴後,吐出一塊魚骨後,抬頭說道:“感情花的是天哥的錢啊?”
“廢話,為了慶祝你天哥還清債務,我們蹭頓飯,有錯嗎?”
林釣玉嬌俏的晃動著腦袋,那一條束紮在腦後的馬尾隨著腦袋輕輕搖動,分外俏人。
吳天又以那雍容的姿態將筷子放在桌上後,可愛的比了個剪刀手,呲牙笑道:“話是這麼說,可你們想過麼,若不是你們兩幫忙,這次的釣魚,豈能成功?所以我們還是AA吧。”
許言懊惱的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後,舉手撫額道:“又想AA,有木有搞錯。”
林釣玉聞言後,舉手一掌對著許言肩膀上拍去,奚落的說道:“就是,吳花花你還是不是男人?”
“啊…啊…放手,玉姐,天哥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但是……”
許言呲牙的掙紮著,企圖脫離林釣玉的魔爪,哭喪著音調說道:“但是我知道你再捏下去,我會粉碎性骨折的。”
“我捏的又不是你的第三根,至於麼?”
林釣玉俏眼一白,手卻更加用力的捏著許言的肩膀,說道:“每次請客,都沒人付錢,你玉姐做人真失敗,哎!”
許言額間冷汗津津,諂媚的笑道:“那會啊,玉姐為人最為地道了,我來,我來。”
林釣玉笑嘻嘻的說道:“這不太妥吧。”
許言一臉赤血色,艱難的伸出五指比劃,咬牙說道:“等下再搬兩箱啤酒,外加一箱涼茶,玉姐,妥不妥?”
“妥了。”
林釣玉鬆開芊芊玉手,一臉輕鬆的撫掌輕拍,轉頭看向竊笑不已的吳天,媚笑道:“花花。”
“喂,信號不好啊,啊……我在山區,啊……你說什麼……”
吳天以獅子搏兔風姿,撈出口袋裏的手機後,貼在耳朵旁,起身向帳篷外走去。
“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吳天離去的身影,許言悔恨交加的拍著桌子,喃喃語道:“為什麼我要坐在她身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不好意思,剛才朋友來電話。”
約有十多分鍾後,吳天方姍姍歸來,歉意的笑語後,坐回自己的原位。
許言忿然的捏著筷子,緩緩的說道:“天哥,你手機的電池,不是在我宿舍裏充電嗎?”
吳天聞言後,一臉悲憤的指著許言說道:“徒兒,男人何苦為難男人?你我本同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