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向德意銀行開刀了!笑著,這是狡猾的笑,帶著一些興奮,還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
野田秀文立在窗前,在昏暗燈光的角落裏,眼眸看著燈火閃爍的樓群,嘴角微微挑起,“我們受那家夥影響了。”
“什麼?”
“瘋狂!”
哈哈笑起來,“換一個角度,也許最終失敗的不是我們現在混水摸魚可以撈到足夠的好處。”
“常駿並不愚蠢,他知道我們都不太喜歡德意銀行。”
“那又如何,常駿不會挑破,他怕我們站到查諾斯那一邊。”
“你在玩火!查諾斯那夥人的目的我們還沒搞清楚,不要被表麵的那些東西迷惑了。”
“我忘了告訴你一個消息,查諾斯那夥人的資金從石油市場撤出了,那些多頭高興的都要瘋了!”
“你是告訴我石油要暴漲了?”
“查諾斯沒必要撤出石油市場,他們雖然善於做空,但是以中東和北非的局勢來看,反手看漲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我是在想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撤出,資金又流向哪裏?”
“查諾斯他們放棄石油市場,就說明有著其他明確的目標,中東北非的局勢對於石油價格是好消息,但是對於其他大宗商品未必是利好,什麼商品能夠借勢做空,同時又能跟做空中國掛上邊?”
眉心皺起,“你說從中國的需求入手?”
“對,中國需求,原油、銅、大豆,分別代表三類大宗商品的趨勢,原油目前不可能,不過查諾斯那夥人高調撤出石油市場,就是要造成做空力量的削弱,從而放任石油價格飆升,越高越好,那樣回來的查諾斯就會將其重重擊下。”
“我們說的現在,查諾斯他們的資金不可能閑置下來。”
“大豆,或者說是農產品,中東北非是農產品的淨進口國,動蕩的局勢會減少需求,這就是查諾斯他們的目標,也是容易說服市場的邏輯。”
“但是按照這種邏輯,農產品這次的下跌並不是中國因素,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通過盈利行為證明做空中國有利可圖,從而帶動影響更多的國際遊資,形成一種趨勢,查諾斯放棄石油市場反手做多的機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銅,你忘記了在中國人歡慶春節的時候LME三月銅被推漲到了萬點,恐高情緒已經在蔓延,隻要查諾斯那夥人努力提高LME銅庫存,向下的趨勢不可避免,而銅價的下跌很容易渲染中國因素。”
“但我總感覺還缺少些什麼。”
“現在當然看不到,但是很快就會出來,你忘了高盛、摩根士丹利看空中國的‘絕密級’盈利方案?”
“查諾斯這個狡猾的家夥!笑罵。
野田秀文卻沒笑,“我覺得不是查諾斯,他更多的像以前的疾風暴雨般的媒體攻勢配合集中的資金優勢,可眼下不是這樣的風格,而且我們看到的也許隻是冰山一角。”
笑意一收,“我覺得我們可以找談談。”
“你不怕再被他利用?”
“怕,但沒以前那麼害怕,你沒感覺變了?”
野田秀文玩味的一笑,“你可以試試。”
吳倫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但他隻能等,開始去天木上班,公司還在,人還在,那些不大不小的生意照做,但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田菲?也許是靈魂,吳倫不介意這公司會怎麼樣,但他認為田菲早晚要回到這裏,如果讓她看到自己曾在這裏投入了一些心力,而不是任其自生自滅,她心裏也許會好受點,這就是吳倫的邏輯,日子似乎充實起來,似乎也可以忘記所有的事情,當一切沒有發生過,當自己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但終歸是被破壞了,幾乎在香港辦公室絕跡的家夥成了上班族,這家夥就像冬天死絕,春天又莫名冒出來的蒼蠅,而自己就是一塊散發著臭味的腐肉,總是能聽到這蒼蠅忽遠忽近的嗡嗡聲,時不時還要被那詭詐的笑容撓幾下癢癢,吳倫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就算是一塊臭肉,啪得翻過來,也能將一隻臭蒼蠅弄得窒息而死!
嗖嗖兩拳劃過吳倫的耳側,嘿嘿笑起來,“我可是樓下拳擊館的常客,怎麼,想揍我了?”
“我是手癢癢了。”吳倫非常坦誠的聳聳肩,他已經在幻想隻能用嘴哀嚎的慘樣。
“現在去?”
“我還在上班,下班之後,我會讓你有很好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