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傷者必須就近救治。”我看了女子一眼,咬著牙堅定的道。
“為什麼?你能保證救活他?”
“不能,但是,這是搶救他的最佳方案。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從地上站起來,低下頭看了看我的胸牌,女子冷笑了一聲,道:“嗯,你姓安,豐都市立醫院的實習醫生。嗬嗬,你一個實習醫生,又有什麼資格去承擔這莫大的責任?”
聽了女子的話,我的臉上不禁一紅。丫丫的,這一激動,竟然忘了這麼一會事兒。自己一個實習醫生,說的話有些喧賓奪主了。嘿嘿,沒擺正位置啊,希望田菲不會介意吧。
我心裏正在七上八下的時候,田菲走了過來。他坐到我身邊,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然後目光嚴肅的望向女子,認真的道:“我叫田菲,豐都市立醫院醫生。”然後伸手一指胸牌,接著道:“安醫生說的話,就等於是我說的,責任自然由我來負。這樣你能放心嗎?”
說到這裏,田菲向我點點頭,目光緊緊的盯著我,“你剛才的救治非常正確,剩下的是最困難的,但是,你作為葉老師的唯一弟子,我們相信你能夠創造奇跡。你就放手施為吧,隻要堅持到醫院,傷者就安全了。”
丫丫的,看起來隻有拚一把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著相依為命的姐弟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意識緩緩地運行至手掌,緊接著,我伸出手掌,輕輕撫摸上傷者的腹部,隨即一股淡淡的意識波動,透過我的手掌,向著傷者的腹部籠罩而去。
嗯,看到了。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傷者腹腔內的情況就清晰的反映在了我的大腦中。我清楚的看到,傷者肝髒上有一個一寸長的,參差不齊的裂口,隨著傷者的呼吸,膈肌的上下運動,裂口中不時地有大量的鮮血湧出。再看傷者的脾髒,以及腹腔內的其它髒器,並沒有發現損傷。
哦,病因就是這個了。傷者因為車禍而致肝髒破裂,由於失血過多,導致休克。雖經快速輸液擴容抗休克治療,病情不輕反倒加重,乃是因為,補液速度遠低於失血速度。所以,當務之急,必須立即減緩肝髒的出血速度。
手術暫時是不具備條件的,那就隻能用自己的功法一試了。丫丫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心意門的曆代祖師們,還有自私自利,拋下學生,獨自去昏迷不醒鬧著玩兒的葉老師,末代弟子安小妍求你們了,求你們看在同是心意門一脈的份上,有功的送點功,有氣兒的給點氣兒,啥都沒有的,你丫的就站在那裏,給我喊喊口號,壯壯聲威,讓我安小妍一舉封住這個口子,將出血堵住,最不濟也將出血的速度給減緩。
心中亂七八道的念叨了一會兒,我的意識波動向著那條裂口擠壓過去。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隨著我意識波動的擠壓,傷者肝髒那條裂口周圍,一條條小的血管開始出現痙攣,最終緩緩地閉合。大概過了有三四分鍾的時間,傷者肝髒的出血開始明顯減緩。
我疲乏至極的收回放在傷者腹部的手掌,輕輕地擦一把臉上的汗滴,然後,一臉疲憊的望向擔架上的傷者。隻見此時的傷者,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盡管臉色依然蒼白的可怕,但是卻神情安詳。這時候,護士將剛剛測得的血壓報了過來,“安醫生,田醫生,傷者血壓100/60,較之以前有所回升,抗休克治療有效果了。”
丫丫的,看起來,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不過,我安小妍的命,經過這次這麼一折騰,可是丟了小半條啊。誰說的呢,苟利患者生死已,不以禍福趨避之。葉知秋啊葉知秋,你丫的去玩昏迷去了,把我安小妍一個人扔到這裏,這筆賬,我安小妍給你丫的記下了。
這時候,一隻手臂伸了過來,輕輕地攬住了我的肩膀,“嗬嗬,妹子,好樣的,真不愧是葉老師的嫡傳弟子啊。哦,累壞了吧?來,先靠到這裏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姐來吧。反正重頭戲都讓你給唱完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