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花裙不容易穿得好,不是每個人也能穿得漂亮的。」戴碩這樣說,是因為林沛兒穿得太漂亮,我一點也比不上她嗎?
我承認,心中的妒忌令我對戴碩的話感到不悅,「你是說我配不上這樣的裙嗎?」同時也是因為自尊心作祟,單憑外表,我真的比不上林沛兒。
「我隻不過是直話直說而已。」戴碩笑笑,「記得美娜有天也穿過這類型的裙,不男不女似的,結果被我彈得一文不值,第二天她便馬上把裙賣到二手店去,還說以後也不敢再穿這樣的裙。」
不知怎地,我的無名火起了,「我明明看過鏡子才出門,哪有不男不女這麼過分?」
戴碩瞪大眼,「你沒聽清楚嗎?我隻是說美娜不男不女,不是說你。」
雖然戴碩已澄清,但我知道在他眼內,這樣的裙沒有任何人可以穿得比林沛兒好看,所以心中感到極之不好受。
「不好看以後不穿便是了,不用說這麼難聽的話令人難受吧!」
戴碩搖搖頭,「我感到你在無理取鬧。」
我很想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最終都是失敗了。菜還沒有點,我便站起來,「對不起,我要先離去了,再見!」
一直以來,我從來沒像這刻般無理取鬧的,但林沛兒的存在,實在令我太不安了,所以這次失控,我自己絕對是可以理解的,但對內情一概不知的戴碩,他心中又會怎樣想?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既沒有打電話向我道歉,亦沒有責怪我的不是,總之對我不聞不問。
曾有很多次,我都想拿起電話找戴碩跟他道歉,但每次想到他從前有多麼的愛林沛兒,我心中的不忿便令我把電話放下了。
跟戴碩的冷戰維持了三天,在我終於想到以什麼借口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我竟先收到他的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了戴碩的電話號碼,我已做好心理準備要跟他言和,深呼吸按了收聽鍵,便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聲線接聽說:「很多天沒聯絡了,你好嗎?」主動表示關心,在我而言是言和的第一步。
可是戴碩卻冷冷的道:「不太好。」
我聽出戴碩的聲音有別平常,「怎麼了,你的頭痛嗎?」關心他的身體健康狀況,已成為我的習慣。
戴碩的聲音十分凝重,「徐彤,為什麼從北京回來後,你要我繼續吃藥?」
我的心馬上一怯,但卻扮作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是為了我的健康,還是為了我的記憶?」
我裝作鎮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把你給我的藥,拿到化驗室去。」
我馬上像踏空了一級樓梯般,心跳漏了一拍,「這是你一直以來都有服的藥,你幹什麼要拿到化驗室去?」
「沒錯,這是從車禍後醫生便已開給我的藥,但化驗室出來的結果,是我早已不再需要這些藥了,而你卻不斷要我服用這藥。」
我以最合邏輯的常理解釋道:「因為我擔心車禍的恐慌對你的情緒造成影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