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淚影一口氣把藥喝了下去,藥是不是甜的?以前曾給一些千金小姐看過病,喝藥時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而她?懷著好奇的心情,蕭曉問道:“這藥苦嗎?你怎麼像喝水一樣?”
淚影說:“再苦也還是要喝的,我該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兩回了。”
“這兩年有他的消息嗎?”淚影笑了笑,搖搖頭。
蕭曉看著她的樣子說:“你應該讓你姐幫你分擔一些責任的。”
“她已經很累了,況且,她既然已經嫁人了,我不想讓她卷入江湖事非中。”
“可你呢?你不也嫁人了嗎?”
“凡幽和徐奎偉是真心相愛,而我和他,隻是一個騙局。”
蕭曉道:“自從你走了之後,他一直在找你,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他回京城很久了。”淚影愣住了。
這天,趁著蕭曉上山采藥,淚影走出了竹林,就在闖徐家親事時,曾得到消息,在京城當官的李大人委托海龍鏢局運兩個箱子回他的老家濟南。而日子就在兩天後,故好出林先探聽一下。
“宮主。”一個身穿青衣的蒙麵女子見到淚影輕輕地喊了一聲。淚影點點頭,也越上了房簷。“你去吩咐大家,三更在‘無影閣’見。”
打更人敲了三下時,‘無影閣’別院中也集聚了穿著各異的人,有粗布衣,也有風塵女,大約二十人,淚影說:“這一個月大家辛苦了,有什麼收獲嗎?”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說:“聽海龍的人說,李大人怕出事,所以又請了‘冥獄’的人暗中保護。”
淚影一聽,怎麼又是冥獄?無奈地說:“怎麼海龍還敢接這趟鏢?”
到今為止,在江南一帶和京城,所有的鏢局都已經不再接那些壞官的鏢,因為他們知道,隻要他們接一次,‘幽影宮’就劫一次,起初有人不相信,結果使好幾家鏢局傾家蕩產。又問道:“知道是誰的人嗎?”
“宮主,是,”看著嬰仙欲言又止的樣子,“但說無妨。”
嬰仙看著淚影說:“是莫靖。”
淚影一聽,不禁笑了:她早該想到這個人的,這個一直逼她出招的家夥。作了一番布置,她又趕回了竹林。幸好蕭曉沒發現她出去,以為她又不知道去哪兒采東西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天天酒樓’,也是‘幽影宮’的另一據點。看著旁邊幾個武師打扮的人,淚影覺得在哪兒見過,果然:
“柳鏢頭,怎麼想起來京城呢?”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麵帶笑容地說著,那個稱為柳鏢頭的人看了那人一眼說:“隻是想看看幽影宮主的武功。”
那人大笑了起來,引得四周的人全看他,他不顧別人的眼光說:“柳兄真是孤陋寡聞,那幽影宮主輕功暗器都不錯,但論真功夫,就差遠了,她其實還不如她的那些手下。”
柳鏢頭聽了這話看著秦令海那囂張的樣子,不悅地說:“秦兄有所不知,宮主的輕功雖不稱江湖第一,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她的暗器卻是當今武林第一,無人能比,雖然她從沒出過招,但我知道,絕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在下有事,先行告辭了。”
她想起來了,這是揚州‘威龍’的柳奔威。當初也因為保貪官的鏢,而讓她弄得傾家蕩產的其中之一,看到這一場景,不得暗自佩服他的為人。
不知嬰仙從哪兒跑了出來,坐到了秦令海的旁邊,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說:“這位公子,”
極有魅力的聲音立刻換來了秦令海原本要發怒的臉,淚影看著他的表情,知道這條魚已經上鉤了,隻見秦令海拉著她的手說:“這位姑娘有什麼事嗎?”
雖然眼前的這位姑娘帶著麵紗,但模糊地也能感到是個很美的姑娘,想當當‘冥獄’堂主秦令海是不會冷落佳人的。嬰仙湊到他耳邊正說著話,淚影和蕭曉下了樓。
看見海龍鏢局的鏢旗,兩條紫帶飛了出去,將鏢旗一分為二,隨後,淚影飛出了叢林,在她身後,一群藍衣女子也出現了。
這情景讓海龍鏢局的人全傻了眼,愣在原地盯著這一群從天而降的女子,她們個個像仙女,蒙著麵紗,彩帶飄飄,美!
莫靖看著那群人的窘樣,不耐煩地打了一個手勢,一夥人出現在了淚影麵前,看著這麼多人,淚影頓時明白了,“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看來冥獄也隻會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
莫靖看著幽影宮主,戴著半邊麵具的臉露出了一絲無奈,“我這隻是奉命行事。”
淚影不停地發著暗器,可他們人太多了,根本顧不了別人,看著漸漸不支的姐妹們,淚影後悔了,她不該這麼輕率的,來到嬰仙旁邊,替她擋開周圍的人,說:“快走。這樣下去我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