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伯見聞廣博,的確還沒有。」
林爸爸看著兒子說:「怪不得突然決定不回倫敦實習,說誌願其實是法醫官,原來是留下來跟馬小姐在一起。」
我直言,「我們是開學後才在學校再遇上的。」
林子傑靦腆地低下頭,「但改變主意留下來,的確是為了她。」
「為了如此出色的馬小姐,絕對是值得的。」林爸爸看看身後的朋友,「若你是為了徐世伯的立可,我便馬上給你一百個反對!」
林子傑一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下,他向林爸爸舉杯,把酒全部倒進口內,便向長輩告辭了。
回到我們席上,林子傑一反常態地滔滔不絕發言,「我們算是走運了,我想等會兒爸定會為我們結賬,」他積極地為湯浩和郭小柔倒酒,「所以快喝完這瓶,我們再點一瓶吧!」
湯浩問:「你爸爸有點麵熟,不知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暫且把要跟林子傑算的帳放在一邊,裝作若無其事,「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郭小柔搖搖頭,「你們兩個是什麼人,連本市醫管局局長林湛英也認不出?實在太過分了。」想起了,林湛英原本也是醫生,怪不得林爸爸剛才說明希望林子傑成為醫生,原來是希望他繼承衣缽。
也許林子傑不認為父親的職銜有什麼了不起,相反他比較擔心我心中的不快,所以隻不停把酒倒進肚裏。
連湯浩也感到奇怪,「醫生,你是因為芬芬剛才見過你父親太緊張,所以要多喝點酒定神嗎?」
林子傑斜著眼看了我一下,我便代他回答:「他隻是知道大禍臨頭,此刻隻求一醉,明天再作解釋。」
不知道林子傑是不是真醉了,回到家,他便馬上呼呼大睡了。看著他甜睡的樣子,我心中感到十分矛盾,很明顯他知道欺騙我是不對的,但為什麼要對我隱瞞他跟徐立可是早已認識呢?幸好在這一刻,我想起了不知從什麼地方看過的一句名言:「如果你身邊的男人願意欺騙你,代表他是愛你的,請聽他的解釋。」
我當然願意聽,翌日甫張開眼,已看見林子傑的眼睛在看著我了,他自動投案,「完全是個美麗的謊言。」他站起來,在床前左右踱步,「你記得我們第二次到『五十年代』,你曾問過我會否喜歡年輕的辣妹這個問題嗎?」
我突然感到林子傑很有大律師的風範,在向反方的證人發問一般。真奇怪,他的課程還沒有接受辯論的訓練,便已似模似樣的,難道在這方麵有點天分?
剛醒來的我馬上便要看林子傑表演了,我隻好點點頭,「記得!」他說得沒錯,這真的是美麗的謊言,如果我早知他們自幼已認識,現在還編在同一小組裏,能夠天天相對,我的心定會不好過。雖然,現在也不見得我很快樂。
「就是因為你曾問過這個問題,便令我在處理是否認識徐立可這件事上,做出了美麗的謊言的決定。」
我想,我也是時候發問了,「你們認識了多久?」其實我相信林子傑對徐立可沒有任何愛意,因為我曾經從一些分析男性的報告中看過,根據統計顯示,二十五至三十五歲的男人喜歡的,還是同年齡的女性,但過了三十五歲以後,他們便開始留意年齡比較輕的女人了,因為女人大多在三十五歲過後,皮膚和身形的狀況都開始走下坡。所以趁現在還沒到三十五歲,我絕對要好好保養我的皮膚。
林子傑馬上乖乖地響應,「我爸跟她的父母是大學同學,我看著她出世的。」那個時候他才十歲,應該不會喜歡一個初生嬰兒。
「她知道你沒告訴我你們早已認識嗎?」
林子傑一臉為難的點點頭,「因為要她跟我合作,所以我必須告訴她。」
「所以你是串通外人,一起欺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