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回頭把辦公室的門關住,慢慢來到優仕一郎的辦公桌前,突然張口罵道:“我草泥馬勒戈壁。裝尼瑪什麼日本人啊。再不說中國話老子罵你祖宗十八代。”
優仕一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青筋暴動,怒道:“你敢罵人!”
劉玄盯著優仕一郎:“有些人就是賤,不罵他兩句,他就不舒服。”
“我要投訴你。你身為警察,居然開口就罵人。”
劉玄一笑:“我不是警察。你願意投訴盡管去投訴。我也想知道,罵人的話,警察能把我定個什麼罪。尤其我罵的是一個忘了本的人。”
南宮紫煙在後麵偷偷的抹著嘴笑,還是劉玄的這個方法管用。不但罵了他解氣,還讓他開口說了中國話。
優仕一郎看了劉玄半天,終於開口道:“你們調查什麼事情?”
老張見優仕一郎開口,接口道:“我們在調查李子明,李子明涉嫌殺人,李子明曾經在離開刑州時對別人說過,他被一個日本回來的人帶走了,我們調查了李子明所有可能認識的人,隻有你是李剛的徒弟,又是從日本回來,請問你見過李子明嗎?”
優仕一郎慢慢的坐回到座位上,慢慢的說道:“我出國已經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李子明。而且,我師父這個兒子,自幼便被師父寄養在別人家裏,根本就沒有父子之情。我師父都對他無情,我對他怎麼會有感情呢,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父親有我這個徒弟,他怎麼會來投奔我呢。”
郭誌盯著優仕一郎道:“知情不報,包庇,窩藏罪犯,那是要坐牢的。”
優仕一郎扭過頭來盯著郭誌道:“有證據你可以抓人,沒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你們的問題我回答完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李子明,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郭誌與老張對望了一眼,郭誌說道:“打擾你了。如果你有李子明的消息,請立刻通知我們。”
優仕一郎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送了。”
劉玄等人隻好往外麵走去。走到門口,劉玄對郭誌道:“你們先在外麵等我。”說著劉玄把屋門關住,轉身回到屋裏,來到辦公桌前。
優仕一郎見劉玄回來,也不奇怪,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劉玄。劉玄把椅子拉了拉坐了下來,看著優仕一郎。
兩人誰都不說話,隻是互相對望,劉玄看著優仕一郎的眼睛,感覺優仕一郎的眼神就像大錘一般想要砸碎眼前的一切。劉玄知道,這是優仕一郎想要從眼神中戰勝自己,讓自己感覺到恐懼。劉玄是個經曆了兩次死亡經驗的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毫無畏懼的看著優仕一郎。
如果說優仕一郎的眼神像大錘一般想要砸碎眼前的一切,那劉玄的眼神就像利刃一般想要刺穿大錘。
劉玄緩緩說道:“我破了你的劫龍脈的法術,你想報仇,我能理解,可你幫著日本人在長沙的心髒建了兩把軍刀,想要造成中國經濟的震蕩,想要托起日本人在中國的野心,這個我不但理解不了,也讓我對你更加的看不起,你別忘了,你是一個中國人。”
優仕一郎冷哼一聲:“我年輕的時候,跟我的村長是鄰居,他家蓋房,把房子都侵占到我家的房基地了,我父母找他理論,結果被他打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這就是我做為中國人的驕傲?我從鄉政府告到縣政府,一個小小的村長我都告不倒他,這就是我做為中國人的驕傲?”
“你這是在狡辯!你不能因為你的父母曾將打過你,罵過你,你便可以揮刀殺死你的父母。當初是一些人對不起你,你現在卻幫著日本人打擊整個中國。你這樣做,你的良心何在?”
優仕一郎一拍桌子怒道:“你少給我上課,老子不管這些,我隻知道,誰對我好,我就十倍百倍的報答他,誰對我不好,我也十倍百倍的報複他。自從我跟了我師父學了法術之後,我第一個報複的就是村長,我在他家的祖墳裏埋了一包東西,三個月後,村長的兩個兒子相繼死於車禍,後來,村長也上吊死了。
村長的小孫子也死了,他的小孫子死了之後,我便用他的魂魄養小鬼,那天去拘你魂魄的小鬼中就有他。哈哈哈哈。”
劉玄在桌子重重一拍:“夠了。”優仕一郎嚇了一跳,停止了笑聲。劉玄指著優仕一郎說道:“你養小鬼,利用小鬼辦壞事,你不怕遭天譴嗎?”
“怕,當然怕。所以現在我及時享樂,再說下輩子的事情,誰知道會怎麼樣呢,即便是我下輩子受盡折磨,那個時候的我,根本不記得我這一輩子做的壞事,跟我又有什麼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