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問過她?」
「對!她說幫了一次便已仁至義盡,莫先生你認識家晴就隻把她看作是工作上的夥伴好了,這個人……都不知是不是冷血的。」
我才第一次跟錢雪莉見麵,她便已在我麵前說家晴不是了,這算是朋友的所為嗎?枉家晴在廿三年前,當她和管世昌相戀時,她還擔心剛失戀的錢雪莉心情不好,時常帶她在身邊跟他一起約會,但原來這個人竟一點也不喜歡家晴的。
「我跟丁小姐才剛認識,而你卻跟她從大學開始已認識了,我想她是不是冷血,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錢雪莉有點不屑的說:「無可否認,她是個蠻聰明的人,所以成績和工作都一向比其他人優勝,但說到她的私生活,我便不敢恭維了。」
「看來丁小姐應該不會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吧!」
「當然不,冷血的人又怎懂得水性楊花?我甚至有點懷疑她是性冷感的呢!」我是家晴的丈夫,又怎會不知道她是不是性冷感?這個錢雪莉說的話真過分。
錢雪莉繼續說:「但偏偏這樣不懂情趣的人,卻又深得異性歡心。」她雙手交迭在胸前,一臉深深不忿的樣子,「就連田副院長跟她說的話,也比我多出很多很多倍。」
這樣子看來,錢雪莉應該是十分妒忌家晴的。我嚐試利用她的妒忌心,「那麼你要我交什麼給田先生?」
「很簡單,隻不過是一封信而已。」
「但我沒理由要白白為你辦事的。」
錢雪莉一臉詫異,「莫先生是要跟我交易嗎?」
「隻不過是互相幫忙而已。」看見錢雪莉在猶疑的樣子,我再說:「若你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為你打探田先生對你有什麼感覺。你可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話題,不是公事便是女人。」
我還沒說完錢雪莉已急不及待道:「好!我相信你!」真可惜,她所托非人。
我感到自己有點卑鄙,「過幾天,便會有一個姓管的男人到來找丁小姐。他將不止來一次,我希望你每次都阻止他,讓他不可跟丁小姐見麵。同時,他每次出現,也請讓我知道。」隻不過,錢雪莉又何曾是正人君子?
錢雪莉一臉輕佻,「那太容易了。湊巧家晴的助手剛放大假,現在由我暫時頂替。所以每個要求見她的人,也必須經我這關。」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會想出如此的交易。
錢雪莉想了想,「但為什麼你要阻止那個姓管的人找家晴?」她上下打量我一番,「莫非你對她也……」
「別說笑吧!我這個年紀足夠做她的父親。」
幸好,錢雪莉自作聰明,「明白了,你是丁醫生的朋友……」
我不讓錢雪莉猜想下去,隻模棱兩可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凡事都說出口吧!你的信什麼時候準備好?」
世事如棋,怎想得到今天跟錢雪莉見麵,竟會為我的計劃增添了一點額外收獲,我很期待看看這個結果。
結果,當我甫跟姓田的見麵,看見他望著家晴的眼神,我便已找到答案了。是因為我同樣是男人,還是我對關於家晴的事特別過敏?當家晴出現在田副院長麵前時,他的眼睛就隻會跟著她轉,而不會往別的方向望的,為什麼我看到這點,錢雪莉卻看不見?
雖然,看見別的男人對我的妻子充滿愛意,是多麼令我討厭的事,但為了遵守對錢雪莉的承諾,我還是找機會跟田副院長單獨相處,即使我多麼的討厭他。這個晚上,當我們一起出外吃夜宵時,我便趁機跟他聊到工作以外的感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