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微消,邵宇博開口之時,態度和藹了幾分。
“你忘了,我不是升工頭了麼。工頭可不止是工資高了,而且也不用再做那麼多辛苦的工作了,隻要管理好工人就可以了。”
趙曉晴聽了,沒有像聽到之初那樣,表示無所謂。
“老公,真的麼,那真是太好了。以前我還擔心這工作會累壞你的身體,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
邵宇博見妻子這樣說,心裏多少有些美滋滋的。
可是,那條男人的內褲還在他的手中,那份屈辱的綠帽仍在他的頭頂。
不行,邵宇博非要向趙曉晴求解個所以然來。
就在邵宇博再次開口,是說了個老婆的“老”音節時,趙曉晴忽然支支吾吾地說道:“老公,你有沒有在你的工作服堆裏,發現一條不屬於你的,不屬於你的……”
“紅色內褲?”邵宇博不為其補充道。
“哈?還真在你那兒啊?”趙曉晴反應特別大,大的有些誇張,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語氣,“老公,你下次回家的時候幫我帶回來。”
由於趙曉晴最後的語氣太過自然,就像同邵宇博討論今晨的白菜,昨夜的黃花一樣理所當然。
邵宇博險些就忽略了那是一條男士內褲的事實。
不過那條內褲還攥在他的手裏,即便忽略了,但是在他再次看到那條內褲的一刹那,他還是意識到了這條內褲所屬的性別問題。
“這條大紅色的三角內褲是誰的?腰圍這麼粗大,中間還有個明顯掏子孫根的空洞,別告訴我是這是你的!”
“那個,這條內褲確實不是咱家的……”
趙曉晴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好像在思索接下來怎麼說,又好像在整理語言,隻是邵宇博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趙曉晴後麵的話。
得不到趙曉晴繼續的解釋,邵宇博隻好自己開口問道:“不是咱家的,那又是誰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明白了,明天咱們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在民風淳樸的小鄉村,女人背著漢子偷男人,要是被認知道了,肯定是要被十裏八村笑掉大牙的。
邵宇博是個十分要強的男人,他可丟不起那個人。
況且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將離婚兩個字掛在嘴邊的男人,所以他說出那兩個字,除了威脅之外,還有些許真實在裏麵。
趙曉晴甚至邵宇博的脾氣秉性,知道他並不是個隨意會向她發火的男人。
電話那端原本沉默著不肯吭聲的趙曉晴,聽到離婚兩個字,終於肯開口了。
“什麼誰的,我剛才說錯了。這確實是咱家的。你忘了,這個是咱們新婚的時候,我給你挑的麼?當時你說你不喜歡,自己又買了一條平角的,這條內褲就被我放在衣服堆裏了。”
距離結婚,這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邵宇博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這事兒?我還真不記得了。”
趙曉晴聽到邵宇博不記得了,頓時來了精神,“這事兒你怎麼會不記得?當時因為我買了你不喜歡的款式,你還說了我好久呢!從那以後,我才開始給你買平角內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