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地出什麼事兒了嗎?”
在電話中聽到邵宇博憂心地詢問,阿楠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怎麼不說話?”
邵宇博見電話那邊一直沒有回應,心下不禁提了起來。
在邵宇博的心目中,阿楠平時雖然不是十分著調,但卻也是個,吐個吐沫是個釘的純爺們兒。
所以,此刻阿楠不說話,讓邵宇博覺得肯定是個大事兒,要不他不能這樣好半天沒出聲。
而電話那邊的阿楠正是利用了邵宇博這樣的心理,將邵宇博吊得不行了,才開口道:“博哥,這事兒,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要是不說,我心裏憋得難受。”
從阿楠這話的意思分析,八成不是什麼大事兒,很可能隻是些人際上的家長裏短而已。
邵宇博心下安定了不少,再張口,沒了剛才的慌張,“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話你就直說。咱們怎麼也做了三五年的室友了,不是親人也似親人,都是哥們兒,有什麼當不當講的。”
聽到邵宇博電話裏大氣的言語,阿楠嘴角一撇,不以為然,但是心裏還是糾結了一下,到底要不要那麼做。
“那我可就說了,你穩著點兒。”阿楠轉念一想,你這邊跟我套近乎,那邊你朋友卻讓我失了工作,真是虛偽。
於是,他將自己看到趙曉晴和鄭之嵐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僅是敘述,而且還加了些變化。
比如趙曉晴和鄭之嵐明明沒有擁抱,阿楠卻說他們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起初邵宇博聽著並沒有覺得什麼,也不相信。
一個勁兒地說阿楠看錯了,可是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阿楠口中的男人,分明就是鄭之嵐。
“那男的真說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所以才讓王老板解雇你的?”邵宇博仍抱著一絲懷疑地問道。
見邵宇博不相信,阿楠又信誓旦旦地開口道:“是啊,那男人親口說的。而且還給了我一筆錢,做封口費呢。”
一言不合就甩錢,這確實像是鄭之嵐的作風。
邵宇博心下又信了幾分。
“謝謝你阿楠,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信了娘們兒的話了。等哪天你再來縣城,我請你喝酒啊。”
得到邵宇博感恩戴德的話,一口濁氣從阿楠的口裏吐了出來。
“嗯嗯,好的,以後再見的時候,你要是忘了這頓酒,我可不依。”
阿楠敷衍的話語,落在邵宇博的耳中,便成了杠杠硬的兄弟情。
邵宇博鼻子酸酸地對阿楠說了道別的話,然後拿著前台妹紙給他的鑰匙,心事重重地進了訂好的房間。
躺在旅店柔軟的大床上,邵宇博將阿楠的話,翻來覆去地品讀著。
曉晴真的去見鄭之嵐了?
他們又死灰複燃了嗎?
難道她跟他……
邵宇博突然不敢想下去。
那是他千辛萬苦追來的妻啊,邵宇博舍不得就這樣跟她離了。
或許是個誤會?
邵宇博閉上眼睛,努力地讓自己冷靜著。
升堂審案,還得雙方對證詞呢,如今隻阿楠一個人的話,並不能成為呈堂證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