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趙曉晴忍下心中發毛的恐懼感,清了清嗓子,對邵宇博用著不耐煩地語氣說道。
若是平時,趙曉晴這樣不耐煩地跟他說話,邵宇博必然是不會再去忤逆她的。
即便不是老實地龜縮在一角兒,就是站在那兒獨自在心裏,進行一個人的戰爭。
但是,今天的話,他已經憋在心裏太久了,要是不問出口的話,邵宇博覺得自己寢食都難安。
“你不瞧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說吧,那藥是怎麼回事兒。”
見邵宇博揪著不放,趙曉晴心下一緊,身體不自己地打了晃。
換做往日,邵宇博必會一馬當先,將之抱在懷中,噓寒問暖一番。
而此刻,他非但沒有去抱她,反倒是冷眼旁觀,看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不是邵宇博真的如何懷疑她,也不是他不再愛她。
隻是,心裏有了結,如果不去解開,那麼夫妻間就會結下一道又一道的蜘蛛網。
不僅會落上塵埃,而且還會讓其他卑鄙小人,有機可乘。
邵宇博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有第二者,第三者……的介入,也不希望自己頭頂上長出羊村長頭上的綠植。
他們夫妻二人,平日裏見麵本就少,能夠說話的時間,除了寥寥無幾的吃飯時間,就是每次通電話的時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通電話的時間是越來越少,通話時長也變得越來越短。
能溝通的時間,也日漸剪短。
若是現在不把心頭的刺,拔出了,邵宇博覺得自己的心髒,早晚會不擔負荷,而變得崩潰的。
“我不是都說了麼,調理月經的。”趙曉晴緊咬牙關,一口咬定,不動搖。
邵宇博見趙曉晴這樣硬抗,他冷冷笑道:
“那日張大娘可是為你又煎過一次藥,她親眼看到了你那副藥。張大娘生下的孩子可不少,隻是一聞就知道了你那藥到底是什麼。人證物證都有,你還不認麼?”
聽到這裏,趙曉晴慌了,但是她心裏慌張,臉上卻紋絲未動,好像邵宇博說的都是假話,來詐她似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就在邵宇博以為聽不到趙曉晴的回答時,她卻開了口。
“老公,你明知道我跟張家有矛盾,還讓那老太婆來照顧我。你覺得她說的話能信麼?”
邵宇博聽到趙曉晴這沉默之後的回答,內心不禁感歎,她的聰明才智都用在了詭辯上。
“既然你不承認,那你就把那藥拿出來,給我去趟縣城裏的醫院,檢查一下,那到底是個什麼藥。”
趙曉晴眼角的一絲慌張,在邵宇博說,讓她去把藥拿來的時候,瞬間褪去。
若因若無的,邵宇博似乎在她的嘴角,看到了上揚的弧度。
貌似在笑。
邵宇博有些不解,她在笑什麼。
但是,在他帶著她來到縣城裏的一家中醫院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在笑什麼了。
趙曉晴拿出來的那一包,確實是調理經期的藥。
“老公,我就說那是調理經期的,你還不信我。你看剛才大夫看咱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告訴你,我寧願離婚自己過,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