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博得了鄭之嵐的保證,感恩戴德不說,而且再跟他說起話來,變得格外卑微。
身上曾經的那股子俊逸氣質,漸漸消散。
他也不想,但是生活,總是那樣富有戲劇性。
前一刻還沉浸在升職的喜悅,下一秒就莫名地因為職責所在,而將自己處在了絕境上。
邵宇博打了報警電話之後,很快就來了人。
經過一係列勘察之後,得出的結論,跟邵宇博是一樣的。
但是因為邵宇博作案的可能性較大,他直接就被人給帶走了。
審問了一天一夜,邵宇博才被放了出來。
而放出來的那一刻,邵宇博得到的消息,那個真正盜走工地東西的人,卻是大憨。
邵宇博並不相信,大憨並不是個特別貪小便宜的人,而且他現在腿腳不利索,正在臥床。
試問一個腿上受傷的人,又怎麼會拿的走那麼多的東西。
然而,警方給的答案是,大憨自己認得罪。
這分明就是在頂罪,可是邵宇博卻無法將之翻案。
懷揣著不平的心情,拖著疲憊的身體,邵宇博沒有直接回工地跟王老板說情況,而是去了旅店找趙曉晴。
自他們分開之後,就沒聯係,他一天一宿被關著,也沒能給他打上一個電話,還不知道她會不會被嚇壞了。
然而,當他來帶旅店的時候,邵宇博一問前台,人家說根本就沒看見一個,像他形容的似天仙似的女人。
就在邵宇博失落地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趙曉晴正穿著那天來時的旗袍,走在一個男人的前麵,過來退房。
因為那男人沒有跟趙曉晴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邵宇博隻掃了一眼,便將之略過了。
“曉晴?”
當邵宇博喊趙曉晴的時候,前台的妹子看趙曉晴雙眼都直了。
或許前台妹子沒想到,他們店裏真的住了個漂亮女人,又或者,前台妹子沒把趙曉晴這樣洋氣的女人跟邵宇博這樣一個,又髒又邋遢的“臭”男人給聯係到一起去。
趙曉晴順著邵宇博的聲音望去,一眼就看見了半倚在前台的邵宇博。
她先是身體一僵,額角隱隱還沁出一絲白氣,似乎是汗液在蒸發。
邵宇博將她的這些反應看在眼中,卻並沒有多想,隻當她是一天一宿沒能聯係到自己,心裏急的。
於是,他轉過身,樂嗬嗬地對前台的妹子,道:“還說沒有這樣的人在你這兒住?”
就在前台妹子被邵宇博問得啞口無言的時候,趙曉晴回過頭,對她身後的男人點了點頭,才踩著嶄新的漂亮高跟鞋,站在了邵宇博的身前。
“老公,你當著我的麵兒,在這兒撩妹兒,就不怕我吃醋?”
被趙曉晴這樣一說,邵宇博紅著臉,羞惱地低下了往日從不肯低下的頭。
在邵宇博低頭的空檔,趙曉晴身後的男人,兩步便走出了旅店。
見男人走遠,趙曉晴才挽了邵宇博的手,進了她訂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