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她的話,會是誰呢?
忽然,邵宇博想起來,他從工地出來的時候,跟王老板請過假,還告訴了他自己請假的理由。
會不會是王老板?
從上一次柴涼靜給他的那幾張照片來看,妻子跟王老板就算不熟,卻也應該是認識的。
難道說,王老板看上了自己的妻子?
那她有沒有被王老板的權錢所吸引呢?
不過隻是個猜測,卻讓邵宇博心裏十分的恐慌。
她是他千辛萬苦,不惜廢了與鄭之嵐多年的兄弟情義,才娶回來的俏麗佳人。
這還沒在一起幾年,就要被別的男人偷了心,那他可在村裏沒臉不說,還得被人嚼舌根。
人這輩子,不就為著一張臉皮活著麼。
邵宇博用力地撓著頭皮,仿佛頭頂上已經有了一頂世人可見的綠帽子了。
將紙條攥緊,又攤開。
上麵的話雖然很是曖昧,但是並沒有什麼螻蛄露相的內容。
乍一看像是情侶間的傳情,可是細細一讀,卻又極像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單相思。
也許是誰的惡作劇呢?
自己應該等她醒了,拿著紙條問一問她,再做決定。
若真的是誰的惡作劇,而自己又跟妻子吵架離婚的,不僅讓那人看了笑話,還會寒了妻子的心。
於是,邵宇博反複地讀了幾遍紙條上的話,才將紙條揣進了衣兜。
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邵宇博走出了病房。
一邊走,他一邊打聽醫院監控室的位置。
邵宇博覺得,自己應該去查一查,到底是誰,給妻子送的水果籃子。
可是到了監控室,調出監控之後,畫麵上前前後後也就是醫生、護士和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進出過病房。
這些人裏,沒有一個看著眼熟的。
監控畫麵反複地放了五遍之後,邵宇博發現那水果籃子是給妻子換吊瓶的護士給帶進病房的。
隻是,那水果籃子是在他下樓之後,護士才將水果籃子帶進去的。
找到了送東西的人,接下來,邵宇博覺得自己隻要問一問她,就能知道到底是誰跟他開的這個玩笑。
然而,那護士對他的回答,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是誰讓你送的呢?不知道誰讓你送的,你也敢將東西送進去?”
邵宇博語速前所未有的快,幾乎是所有問題脫口而出,完全不給那護士思考的時間。
“我真的不知道,他給我一遝錢,然後就拜托我幫他把果籃帶進去了。看帶個果籃,能有那麼多錢,我才心動的。”
聽到護士的回答,邵宇博心中更是惱火。
“你有沒有點兒責任心啊,萬一是有毒的水果,你能為我妻子的生命負責麼?”
老實的外表,配上咄咄逼人的氣勢,瞬間讓邵宇博的形象嚴厲了不少。
護士狡辯了幾句之後,便隻剩下道歉和求饒的份兒。
“給你東西的人,是男的是女的?”
邵宇博一開始就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他又覺得,自己剛跟她談,就把自己內心最想知道的事情放出來,實在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