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博疑惑地看著吳瑕,遲疑了片刻,道:“你這折扣給的力度也太大了,你們老板回來不得開除你啊?”
“不會的,我這是給你的員工價!”吳瑕害怕邵宇博會不相信,忙編出個理由來。
一邊說,吳瑕的內心一邊祈禱,她的朝露姐不要打折了她的腿就好。
邵宇博信以為真,思考了一番之後,在吳瑕給她的合同上簽上了字。
“我來的時候,沒揣那麼多錢,能不能晚些時候給你送來?或者,你跟我去取?”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吳瑕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但是這個人是邵宇博,她自然是欣然同意了。
兩個人走在去往銀行的路上,吳瑕有意無意地問起了邵宇博,為什麼會認為妻子出軌。
“不是我認為,而是我發現了一些她與平時不相同的地方,而且她身邊還總圍繞著許多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是說你親眼……”吳瑕見身邊的邵宇博情緒不是很高漲,她後麵的話也問不下去了。
其實這樣的問題,不應該是她來問,應該是由負責人,也就是韓朝露來問。
此時,吳瑕隻是因為好奇心,以及對於“情敵”的細節,想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已。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邵宇博垂著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鞋。
被邵宇博這樣一說,吳瑕卻問不出來了。
紮心不說,等之後韓朝露知道了,還得批評她。
他們的偵探社,雖然沒掛牌匾,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能接到的單子更是沒幾個,但是韓朝露對她和魯大海的要求卻十分嚴格。
要是不按照店裏的規定辦事兒,就連魯大海這個老板都得被罰工資。
吳瑕又要上學,又要供養家裏年邁的姥姥,哪裏舍得被扣掉工資,所以她內心想要問的話,最終都沒有問出來。
直到邵宇博取完錢,跟著她回了偵探社,她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在邵宇博印象中,她雖然不是個熱情似火的女孩兒,但也是活力無限的。
幾次相處裏,吳瑕跟他說的話,並不是很少。
“你似乎不是很高興?”邵宇博試探著問向吳瑕。
心裏明明很喜歡,但是並不能表達出來,吳瑕水潤的眼眸閃過一絲憂傷。
“我沒有不高興啊!談成一筆買賣,歡喜還來不及呢。”
吳瑕說完,便坐在椅子上,認真地給邵宇博開著收據。
本應該兩三筆就寫完的收款單子,她足足用了十分鍾,才寫好。
邵宇博看著她在紙上,寫了又些,擦了又擦的,即便急著回工地,卻也耐心地等著她寫完了。
“邵大哥,我們調查員會在明天中午之前聯係你的,請你盡量保持電話暢通。”
“好的!”
拿好了發票,邵宇博便離開了偵探社。
由於他心裏還想著事情,所以,直到走遠,他都沒有發現,街口的角落裏,吳瑕正憂傷地看著他的背影。
站在公交站台,邵宇博又拿出了那張收據。
上麵的字跡,工整而秀麗,像極了吳瑕這個人。
紙上的淡淡墨香,讓邵宇博眼前出現了吳瑕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