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他沒有正義感,而是現在情況不明,狀況也很複雜。
他要是現在將東西交給了警察,那麼柴涼靜一定會找他問罪。
從柴涼靜的經濟實力,以及人脈手段來看,她任何時候都有將他這個小螞蟻捏死的可能性。
在當今社會,廣播媒體,處處都在宣傳,幫助別人之前,也衡量自己的能力,量力而行。
邵宇博很想反其道而行,但是他身後不是一個人,還有父母、妻子。
雖然他的妻子有出軌的可能,他的父母因為他娶了他的妻子而疏遠他,但是生命隻有一次,他若真的沒了,他們必定痛苦。
邵宇博苦笑著,將自己比作阿貓阿狗。
就算是隻阿貓阿狗,也會被養出感情的。
她嫁給他三四年,跟他又做了多年的朋友,即便沒有愛,也是有情誼的。
而他的父母,隻是看不上趙曉晴,對他,還是從前那般的疼愛。
天底下,又有幾對父母是不愛自己孩子的呢?
這些話,在他的腦子裏翻轉。
既是他的真實想法,也是他為自己開脫的言辭。
“滴滴~”
他等的車來了,又在他的愣神中離去。
似乎,這預示著什麼。
卻,又好像什麼也代表不了。
眼見著自己等待的公交車,一點點變小,直至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將自己腦子裏的東西都晃掉,免得下一輛車來到之後,他再因為腦子打醬油,錯過了“二路汽車”。
很快的,第二輛車,在他錯過第一輛車之後的三分鍾到達。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工地,見沒有認識的工友之後,他便坐上了公交車,離開了工地。
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有遇到一個紅燈,也沒有遇到堵車。
就連車行緩慢的情況,他都沒有遇到。
這看似是一個好的開端,實則卻並不是。
他到了偵探社之後,大門緊緊地鎖著。
去之前韓朝露告訴他的那個,藏鑰匙的地方。
摸了好久,他也沒有摸到,上次他打開偵探社大門的鑰匙。
“奇怪,哪兒去了?”
他明明記得,用過之後,有將那把鑰匙放回原處啊。
怎麼會不見了呢?
就在他反複地在那裏翻找的時候,上課回來的吳瑕出聲問道:“你在找什麼呢?”
“找鑰匙啊,上次用完,我記得放在那兒的。”
吳瑕見他回答完自己之後,仍然在那裏摸找著。
於是,站在他的背後,將高梳著的頭發披散開來,伸手在他的肩頭拍了三拍。
“哎呀,邊兒去,找鑰匙呢,沒看見?”
邵宇博抬起右手,向身後揮了揮。
以為會將拍他的人揮走,但是揮過之後,他什麼都沒碰到。
驚訝之餘,他莫名地有些恐慌。
都說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
他剛做了些許虧心的事兒啊。
那麼多U盤,裏麵裝了那麼多的女孩兒的心酸事兒。
他發現之後,不但沒有選擇報警,而且還打算拿著這些東西,跟柴涼靜去交差。
良心有愧啊!
邵宇博越想越害怕,心裏更是擔心,王老板是不是用這些個U盤中的視頻,逼死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