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邵宇博跟她說,這樣放鑰匙不安全,吳瑕就已經捂著肚子,一溜煙兒地跑進了衛生間。
見她進了廁所,邵宇博也不好意思追過去,於是將吃完的鍋碗瓢盆刷完之後,他就按照她說的,把鑰匙放在牆上的那處空隙裏,便離開了。
聽見門被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吳瑕從馬桶蓋子上做了起來,再次回到廚房,將邵宇博做的菜,細細地嚼著。
這一次,她沒有之前吃得那麼猛,讓每一絲香濃,都在她的味蕾綻放出可口的香氣。
“吱嘎~”
邵宇博忘記將之前,隨手放在這裏的大書包藏,在一個魯大海目之不能及的地方了,所以他就再次折回來。
然而,當他進來之後,就看見了從廁所出來的吳瑕,又重新坐在飯桌前,吃著他做的菜。
邵宇博看著吳瑕,心說,這孩子是有啥執念麼?
竟然吃了那麼多,上完廁所,消化了一下,又回來“狂吃狂吃……”
這一次,邵宇博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開口,讓她停下不要再吃,而是猥瑣大叔一般,露出惡劣地笑容,對她說:“小姑娘,你這是打算第二次發育身體麼?”
然而,吳瑕隻是抬眼瞟了他一下,便又低頭繼續品嚐著剩下的菜肴。
“嘿?你是料定了我不是壞人咋的?你這小姑娘,怎麼就不聽勸呢?少食多餐,七分飽,身體好,知道不?”
吳瑕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地,作踐自己的身體,邵宇博都像看不到,她如此作為的原因似的。
他是真的看不見,還是因為心不在自己這兒,而不想理會呢?
邵宇博見吳瑕傻瞅著他不說話,便將桌子上的飯菜,都倒進了便當盒裏。
“我突然想起來,我老婆做完手術,還沒吃東西呢。我一次做了這麼多,你一個人吃……還噎挺。我給她帶回去點兒吧。”
這一次邵宇博的語義十分明顯,就是明白地告訴她,他是個有婦之夫,他們不可能。
邵宇博拿著便當盒,轉身就離開了偵探社,留下吳瑕一人,讓她自己明白什麼叫做知難而退。
坐在公交車上,邵宇博就在想,剛才自己那麼對吳瑕,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對於年紀尚淺的吳瑕,邵宇博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些太過粗暴了。
但是,如果他不讓她知難而退的話,他怕害了她。
女人的愛情觀,從十八歲開始,在二十五歲之前定型。
他要是讓她一直這樣迷戀下去的話,怕她從此走上一條感情上的不歸路。
“啪嗒”
邵宇博感覺肩膀一沉,貌似有人在他的背後拍他的肩。
於是,他回頭一看,看到了昔日熟悉的工友兼室友,阿楠。
“阿楠?好久不見啊,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之於阿楠被開除,邵宇博其實心裏是有些愧疚的。
這就像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是同等道理。
阿楠看見邵宇博眼中的愧疚,爽朗一笑,道:“嗨,那又不是因為你,都怪我自己。”
這句,阿楠說的可不假。
那人他要不是對趙曉晴起了異樣的心思,也不會在趙曉晴跟鄭之嵐一同走的時候,跟鄭之嵐打起來。
“你這是來縣裏招工作的?”
阿楠點點頭。
隨後,他問邵宇博,道:“聽說你升經理了,還把王老板這個正經老板給擠跑了?你小子行啊,長得英俊,就是好處多!”
邵宇博猜不出,他話裏的意思,是好還是孬,於是也學著他的樣子,避重就輕地說道:“你現在在哪兒工作呢?要是沒找到合適的,再來我這兒幹啊?”
見邵宇博不回答他的問題,還邀請他回去,阿楠以為那工地不景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