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跌坐在地上的石珍,再看見自己剛才拉著的行李箱裏出現的東西之後,被嚇得匍匐著往後退了又退。
不過,她的膽子蠻大的,看到之後除了臉被嚇白了,竟然能夠忍得住尖叫。
“怎麼會是這樣?”
“你抬著的行李箱,你會不知道?”
石珍盡管能夠控製住自己驚恐的情緒,但是害怕終歸還是害怕的,一個勁兒地問著邵宇博,“怎麼辦?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報警了。
這是命案,可不是他們兩個能夠解決的了的。
“報警?王老板會殺了我吧?”
石珍說話得得嗖嗖,充滿著對王老板的恐懼。
果然,鬼神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他明顯就是讓你做替罪羊的,又怎麼會放過你?”
聽到邵宇博的話,早就已經方寸大亂的石珍,表示自己不明白。
也許是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去想。
此時關乎了自己的切身利益,邵宇博覺得自己必須給她點明了。
“你想想,這個行李箱,他之前一定是擦拭過自己的痕跡的。
而你現在,不僅抹了行李箱,一會兒把它拖出去的時候,工地上的監控攝像頭,還會把你拍進去。
隻要行李箱被找到,你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不僅如此,他為了讓你做替罪羊,勢必會找人誣陷你。”
邵宇博一字一句的分析,聽在石珍的耳裏,她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如果剛才邵宇博沒有強製打開箱子,或許她真的就會像邵宇博說得那樣,傻傻地做著王老板策劃好的一切。
“報警的話,我該怎麼說呢?”即便報警是最為妥當的處理方法,但是石珍還是有些擔心的。
如今的王老板雖說沒有在工地時候風光,但是他仍然有錢有勢,並不是他們這兩個小蝦米能夠撼動的。
“你就照實說!法律是公證的,你不要害怕。你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讓王老板鑽了空子。所以,你一定要坦言說出來,聽到了麼?”
受到邵宇博話語中的感染力,石珍鄭重地點了點頭,拿出衣服裏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很快,也很快將發現行李箱的現場給封住了。
整個辦公樓,此時都是隻需出,不許進的。
柴涼靜得到消息,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剛好與走出辦公樓,肩並肩齊行的邵宇博和石珍,碰了個正著。
她一把拉住邵宇博,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對邵宇博說道:
“工地好好的怎麼會有命案?不會是你故意編出來的謊話,來報複我的吧?”
女人真的是一個奇怪的生物,明明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卻非得在情感的角度出發,去思考問題。
邵宇博上前一步,幾乎伏在柴涼靜的耳邊,以反問句回答道:
“是我主動離職,又不是你開除我,我為什麼要報複你?被害妄想症?”
聽到邵宇博的話,柴涼靜情緒有些起伏,伸手想要扯住邵宇博,對他說些什麼。
卻被邵宇博靈巧的躲過,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她,半推著石珍,飛快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