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邵宇博就連在洗浴中心,想找個位置好好躺著,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也是一件奢侈的事兒。
在好心人的報警下,邵宇博作為人證,再一次跟著警車來到了警局。
還好,由於兩件事發生在不同的街區,這個警局不是之前那個。
要不然因為是人證,一天來了兩次同一家警察局,實在是點擊率太高了。
再一次跟著錄完了筆錄,已經是第二天午夜了。
錄筆錄的警察大哥對他說,已經沒事兒了,他可以回家了。
然而,邵宇博愣是坐在警局的長椅上,遲遲沒有走。
跟妻子已經開始分居,以後也許離婚,他現在算是一個無家可歸的男人,又有什麼家可以回呢?
自己父母的家,邵宇博都不敢去住。
就怕父母提起當年,他寧死也要娶趙曉晴的事情來。
當初求娶她的時候,自己的意誌有多麼的鑒定,現在就有多麼的動搖。
對趙曉晴的愛,說散不是頃刻之間就能夠散去的,但是心卻已經碎透了。
此情無關風與月,唯有真心難相交。
苦苦的付出,卻一直得不到回報,誰又能夠明白他呢?
就在邵宇博枯坐在警局的長椅上,無語凝望窗外的月色,心中萬般惆悵的時候,同樣做完筆錄的菲兒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身側。
身邊多了個人,邵宇博收了自己悲寂的情緒,轉過頭,看向身側。
見是菲兒,他努力扯出一個比苦瓜還哭得笑容,安慰她道:“你別害怕,世界上好男人還是大把的。”
聽到邵宇博的安慰,菲兒鼻翼中輕哼了一聲,隨即又怕他誤會,開口解釋道:
“那個我不是哼你,就是覺得那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心了。”
邵宇博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安慰她,於是緘口,認真地聽她咒罵著那個男人。
罵了好久,菲兒的目光掠過邵宇博的俊臉,莫名地臉又紅了起來。
匆匆地收了瞥向邵宇博的目光,尷尬地開口道:“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菲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麵,後麵的話哽咽著,愣是沒有說出口。
“沒事兒了,都過去了。”邵宇博絞盡腦汁,也隻能找出這樣語句安慰她的話。
“那個,邵大哥,你能送我回家嗎?”
聽到菲兒說回家,讓邵宇博有些詫異。他以為她也是因為沒地方住,才會住在洗浴中心的,原來她是有地方去的。
“你有家,怎麼還獨自去洗浴裏住宿啊?我還以為是你晚上回去晚了,學校寢室關門了,你才住在那兒的。”
菲兒苦笑,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起身向著警局的大門走去。
看到她已經走了,邵宇博有些擔心,怕她因為剛才的遭遇而想不開。
怎麼說,自願和非自願,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性質都是不一樣的。
即便她本身是個放得開的女孩兒,但是遇到自己不願意的……
邵宇博不敢想下去,大步追上了菲兒。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