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真愛和黃金未來兩者的抉擇,我連夜來做了不少怪夢。
我首先看到自己身穿華麗衣服,坐在像是女皇般的寶座上。身邊圍繞著我的,是很多個帶著不同麵具的男人,他們像在奉獻般把珍饈百味和金銀珠寶遞到我麵前。當我在當中取起最喜愛的燒雞翼放進嘴巴,又把一條美麗的珍珠項鏈戴到頸上,我簡直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
但突然奉獻這兩物件的人,一個帶著豬頭麵具,另一個帶著牛頭的,把頭擁上前貼近我的臉。
看見這一豬一牛的我自然感到兀突,把他們推開大聲呼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豬和牛異口同聲道:「我帶給你快樂,是你的愛人嘛!當然要跟你親吻。」
我驚惶地說:「要是當我的愛人,最少也讓我看看你們的真麵目吧!」
他們再異口同聲說:「隻要你感到快樂,我們的真麵目是怎樣又有何重要?」
我發爛,「不!不!」隨即把雞翼和珍珠項鏈擲向他們,「要是用這樣的快樂來換取一個愛人,我絕對不要,你們快走!統統給我滾!」
也許我把他們觸怒了,令他們很生氣地把我從寶座拉起來,再把我身上的華麗衣服撕破,令我身上隻剩餘一件米白的長袍倒在地上。
突然有一陣輕煙飄過,所有麵具人都消失了,但在稍遠處我看到一個跟我同是穿上米白袍的背影。
我問:「你又是誰?」
他仍是背著我,「我是你的真愛。」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馬上浮現像有千斤重的愛的感覺,「對!你便是我的真愛,為什麼你不靠近我多一點?」
「因為我要走了。」雖然他沒麵對著我,但我感到他的聲線十分溫柔。
我的心突然有一陣痛,「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越來越痛,眼淚更像停不了的流下來,「不是說過是我的真愛嗎?」
「對!我的確是你的真愛,但不代表我們可以在一起。」
我再次呼喊:「為什麼?」
「我想這是我們沒法明白的。好了,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再見!」
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我的心感到很痛很痛。這種難以用筆墨形容的痛,是我從沒嚐過的。盡管我如何用手壓著胸前,仍感到這種痛,眼淚仍在流。
幾經爭紮,終於可從夢中醒過來。當我定下神,確定剛才發生的都隻不過是不真實的夢境,卻發現背部有一陣涼意,全沾滿了汗水。
反正天已開始亮,我便索性走到浴室淋浴,準備上學去。
當我光著身子走到鏡前,看到眼睛明顯地浮腫起來,像是痛哭帶來的後遺症。在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哭過時,再看到胸前的一塊肉竟紅透了。剛才我在夢中,的確因為傷痛而哭過和抓緊過胸口,但為什麼當這些感覺都是假的時候,我的身體卻為了這份假的感覺而受傷?
是人的身體構造特別?
還是夢和現實根本是分不開的?
我不知曉。
做好早餐坐在餐椅時,我又看到了二姑姐留給我的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梓童,雖然你還沒想好選擇黃金未來還是真愛,但也可先為未來的愛情路作好準備,建立一個屬於你的愛情寶箱。在漫長的愛情路上,你一定會收集到不同的寶貴對象,這個寶箱便是一個收藏這些對象的好地方。有了這個愛情寶箱,你的愛情路便會變得非常浪漫,相傳在施任何愛情咒前先建立這個寶箱,更可令情咒的功效更顯著。要是想建立一個屬於你的寶箱,便在你的經濟能力範圍內,預備以下最名貴的物料:包括一個你很喜歡像寶盒的箱(尺碼最少要像一般鞋盒大)、很多片鮮玫瑰花瓣、幹熏衣草、苿莉花、幹鳶尾草根和一枝純玫瑰花香精油。」
在巴士上,我如常看到洛少偉,又如常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