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少偉向我表白後,我都有著如沐春風的感覺,而每天上課前和下課後在巴士的短聚時間,更成了我倆的談話好時光。
汪梓童開心指數,更一直保持在八點水平之高。
其實,我也巴不得馬上便成為洛少偉的女朋友。但因為二姑姐已答允讓學係的同學參加貓眼樂隊舉辦的平安夜派對,我便隻好耐心地等待這一夜的來臨。
因為我很想在一個非常浪漫的環境和氣氛下,答應成為洛少偉的女朋友。好讓這刻所發生的一切,成為我一生永誌難忘的一樁事。這算是自製浪漫嗎?我不知道,我隻知要是這一切真的算是自製的話,也是我甘心情願的事,因為單是當中的過程,已足夠我享受了。
一天,小組課完後,我獨自走到計算機室做習作。雖然這刻的我非常享受跟洛少
偉一起的時間,但我的腦筋沒因此而迷惑,我仍是很明確知道當律師是我的誌願,所以學業是千萬不能放棄的。
在計算機室內,我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來。查看過身邊沒有其他同級
的同學後,我便開始使用麵前的計算機。
我單起一隻手指,在鍵盤上一粒一粒的按下去。想不到習作還沒完成十份之一,我竟在這個冷氣房內滿頭大汗了,實在是累煞人。
其實早在開學的一天,老師已說明不接受手寫習作,隻不過我打字時實在太慢,太像在練習一指神功,所以便一直以家裏沒有計算機作籍口,交了很多次不合規格的手寫習作。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學校的規定更不容一個汪梓童為例外,老師今天再次對我說明,明天的習作一定要以打印模式遞交,我便隻好硬著頭皮走到計算機室慢慢把習作一指一指地指出來吧!
當我全神貫注在指的時候,竟聽到連連不斷的偷笑聲。
我馬上作賊心虛地對號入座,別過頭以一雙不友善的目光看看是誰在嘲笑我。
「為什麼你會這樣打字?」原來是郭柏力。
我在死撐,「有些事沒學過的,便自然便不懂,有何出奇?」想不到千辛萬苦擺脫了程佩華來到這裏,卻碰上她的郭柏力。
「我隻是從沒想過在這個年代,竟還有學生會像你這樣打字。」說罷,郭柏力便坐到我身旁的空位上。
「沒看過今天便讓你大開眼界吧!還不快多謝我?」
郭柏力把雙手扣起,作恭喜狀,「多謝女俠讓我親睹一指神功的威力。」這算是明為道謝,實為嘲諷嗎?
看在郭柏力是洛少偉的朋友,快要是程佩華的男朋友,又是理事會的副會長分上,我決定唾麵自幹,暫且忍耐不跟他胡鬧,繼續做我的習作。
隻是郭柏力像是得寸進尺似的,他不單看著我,還要把頭伸到我的鍵盤前,看著我的每一指。
「平安夜派對已有超過一百位同學報名了。」
「程佩華已告訴我。」雖然,我在努力打字,但仍不忘幫程佩華一把,在郭柏力麵前提及她的名字。
「你猜我們最多可接受多少人報名?」
「這個我也不知道,待我問清楚後,再告訴程佩華吧!」我已感到作為一個不算深交的朋友,我對程佩華已相當不錯了。
郭柏力的頭仍是探前,令我感到十分不自然,「你有必要這樣子看著我打字嗎?」
「我隻不過在想辦法幫你。」
「怎樣幫?」
「其實打字應該用雙手的,」郭柏力把雙手攤在他麵前的鍵盤上,手指微微地曲起,「就好像我這樣。」
我效法郭柏力的手勢,隻不過十指像已硬化的我,就隻管攤開手,無論如何也不能令手指曲起。
郭柏力見狀輕敲我的手背,「要把每一隻手指也放鬆,別這麼緊張啊!」
然後,我又太放鬆地把十隻手指都貼在鍵盤上。
「不是這樣,」郭柏力站到我的背後,雙臂跨過我的兩肩,再把雙手放到我的雙手下,「現在你可放鬆雙手在我的手上,感受一下打字時手部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