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淩宅,淩織並沒因為跟香焯橋的投契而忘形,反之馬上打電話給劉耀郎。
「劉長官,可不可幫我一個忙?」
「是什麼事?」
「我發覺胡律師有點問題。」淩織把有關瓊山咖啡店投訴信的事說了一遍。
「都說胡律師不會為了一封投訴信而勞動,那麼你想我怎幫你?」
「為了再引證他一直監視我,我想再發一次投訴信。」
「為什麼又是投訴信?」
「因為我一向喜歡投訴,絕不會惹他懷疑嘛!」
淩織的答案令劉耀郎心中發笑,動輒便投訴不就是小學生的所為嗎?
「那便簡單,有家咖啡店是一個老朋友開的,隻要你要求胡律師發投訴信到這店,我們便自然會得到答案。」
「謝謝你劉長官。」
劉耀郎問:「為什麼選擇相信我?」
「因為你是最沒可能會跟他們聯盟的一個,而又是最有能力辦此事的一個。」
「想不到我們的淩大小姐,也有雙慧眼。」
「那麼你願意幫我嗎?」
劉耀郎稍稍考慮,再說:「好,我盡快替你安排,跟我的朋友聯絡過,明天再給你咖啡店的名字。」
淩織收到劉耀郎的通知後,馬上聯絡上胡律師。
「淩小姐有何貴幹?」
「麻煩替我再發一封投訴信。」
「同是瓊山咖啡店?」
「不,今次是飛龍咖啡店,我要投訴的人是名叫陳強的侍應生。」
胡律師沒有懷疑,還再作進一步試探,「淩小姐,這也是平民咖啡店,你在什麼時候到過?」
淩織刻意營造虛偽感,稍稍停頓說:「也是在盧誌大生前去的。」
此時,秘書拍門而進,把一束火紅玫瑰放在淩織麵前。
「好的,我明天把信件送出。」
淩織的注意力而集中在玫瑰花上,「謝謝你胡律師。」
掛線後,淩織看到自己的掌心正在冒汗,不禁為自己的緊張而從心中發出微笑。
看看闊別多時的紅玫瑰,淩織自我營造緊張氣氛,拿著慰問片沒馬上打開,在猜想送花者會是誰。
雖然呼聲最高的是香焯橋,但淩織還有別的人選,劉耀郎。
時而,任炎偉剛好推門而進,看到淩織正對著鮮花在微笑,揣測道:「這樣的笑容和鮮花,大舅已很久沒看過了。」
淩織馬上收起笑容,「大舅,你在說什麼?」
任炎偉罕有地擺出了一副古惑的表情,「看來有人遇到不錯的對象了。」
淩織沒好氣,「你是在說香焯橋嘛!」
任炎偉裝模作樣,「其實,也不一定是他吧!」淩織心中也是這樣想。
淩織不留情地拆穿,「大舅,香醫生已把你的美意告訴我。」
「這個傻子,連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淩織感到任炎偉像個返老頑童,對她跟香焯橋的事特別感興趣。
「他又何不把我們的事告訴你?」
任炎偉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有點像小孩犯了事而不認錯般,「誰說是他告訴我的?」
從沒看過任炎偉如此孩子氣的淩織,為了迎合他,單起眼睛作盤問狀,「不是他說,難道是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任炎偉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你家的傭人告訴我的,她說昨晚有一輛火紅跑車送你回去,又說你在車廂內跟他談了好一會方下車。她再給我車牌號碼,我便知道送你回去的是焯橋了。而今天便馬上有鮮花送上,送花人也很自然是他吧!」
淩織嘲笑說:「看來這半年我工作勤力了,令大舅時間多了,於是便對做媒人生了興趣。」
聽到淩織似在嘲笑的話,任炎偉不單沒生氣,反更好言相對,「淩織,你母親真的很擔心你。再者,焯橋真的不錯,論外貌、論學曆,什至是家庭背景,也絕對跟你合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