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焯橋說得沒錯,越俎代庖根本不是易事。
礙於司機亦可能是任炎偉的探子,此刻的淩織不能多言,隻輕拍香焯橋的手背,「對不起,謝謝你!」
車子到達機場,淩織拿著手提行李在門外跟香焯橋道別過,再叮囑道:「請緊記,四天後我們在抵步的出口見麵。」
香焯橋自嘲,「明白了,我的女主人。」
跟香焯橋分道揚鑣後,淩織馬上辦理登機手續。拿著登機證的她甫轉過身,便再次看到香焯橋。
為免讓香焯橋看到目的地何在,淩織連忙把登機證放進手袋內,「還有別的事嗎?」
淩織這連串的動作,令香焯橋感到不是味兒,「我明白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往什麼地方去,但我希望你可告訴我,有沒有別人跟你同行?」
淩織知道自她對香焯橋作出這次的要求時,已對他不公平,所以回答他這個問題,「有。」
「一個?」
淩織頜首。
「是男還是女?」這是香焯橋最關心的問題。
「是男的,但請相信我們隻不過是一同辦事,絕無其他。」
「這可會是為了盧誌大的事?」香焯橋也不是個笨人。
隻是淩織不想回答,也不想香焯橋多心,輕輕吻在他的唇上,算是交代了一切。
這一吻,可說是非同小可,香焯橋就像吃了定心丸般,心中有說不出的安慰,「那麼你一切小心吧!如有要事便找我,我會一直亮著手提電話。」
「謝謝你,再見!」
淩織跟劉耀郎早在登機時已看到對方,但他們並沒有打招呼,隻各自各走到頭等機艙和經濟客位。
步出芝加哥奧黑爾國際機場,在陽光充沛,蔚藍的晴空下,各自提著手提行李的淩織跟劉耀郎,放心談話。
「剛才送機的,是男朋友嗎?」劉耀郎早在登機前已看到淩織跟香焯橋在一起。
淩織不正麵回答,隻別過話題,「我想先到酒店梳洗。」
「那麼,兩小時後到你的酒店接你吧!」劉耀郎跟淩織不是住在同一的酒店,一個住最昂貴的,另一個選擇平民式的廉價酒店。
淩織束起馬尾,身穿薄襯衣和牛仔褲,背著背囊在酒店大堂跟劉耀郎會合。
眼看淩織這身簡約打扮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依然故我穿上牛仔褲內衣加小格子恤衫的劉耀郎,馬上露出愕然的表情。
淩織解釋道:「現在是旅行嘛!難道還要穿套裝嗎?上大學時,我也是這樣打扮的。」其實,她是刻意配合劉耀郎,免得兩人走在一起時,給人南轅北轍的感覺。
在劉耀郎的角度,他相信在大學時的淩織,定是有名的校花,「既然是旅行,便得好好放下總裁身份了。」
淩織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旅行不時會作出很多新嚐試,今次該試試坐這個吧!」劉耀郎指指身旁的電單車。
淩織圓眼杏睜,「不坐這個不是因為什麼總裁身份,而是我怕它太危險了。」
劉耀郎卻在說風涼話,「既然淩小姐這刻仍不相信我的駕駛技術,我也沒辦法。」
淩織更氣憤,「為什麼明知我怕,還要租這個?」
劉耀郎把一個頭盔遞到淩織麵前,「小姐,車是前一天預訂的,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你可會來。」
人離鄉賤,淩織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隻好接過頭盔,「那麼,請你開慢一點吧!」
眼看淩織願意讓步,劉耀郎馬上說回正經事,「照片都帶來嗎?」
淩織拍拍背囊,「都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