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真的相愛,
如果我們真的結婚了,
我相信我們的婚姻生活,
定會比現在更好、更協調和更愉快。
李宓很快便習慣了婚後的生活。她從來沒想過,要搬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減少了上班的時間和時常要照顧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程老太,她也可以過得如此愉快。
這個下午,李宓下班後到百貨公司買了一點家品,再買一束鮮百合花到程老太的家,把花插起來,長輩便叫她坐到她的身邊。
「奶奶不喜歡這百合嗎?」
戴上了老花鏡的程老太正在翻看文件,「不!你快來看看喜歡哪間酒店的酒席吧!」
「奶奶我們剛剛才行過婚禮。」
「那次旅行結婚隻不過是個序幕而已,我們程家在這個城市是名門,忠忠又是獨子,你們的婚禮怎可以不大排筵席?」程老太的身體機能雖已日漸衰退,但她的記憶力依然良好,「第一次跟你見麵的那個晚上,我不是已說得很清楚,你們回來後會補擺酒席嗎?」
可是,李宓在那個晚上實在醉了,程老太說過什麼,她大多已記不起。所以,這刻她隻好裝作是知道的,「當然記得,隻是沒想過那麼快便要再籌備而已。」
「你們回來也一個月了,應該也休息差不多了吧!」
李宓自知她的職責便是令程老太心情愉快,當然順她的意思,「其實我從來也沒有感到累,隻是,我擔心奶奶的健康,若這個時候要你為婚禮的事傷神,我怕……」
程老太打斷李宓的話,「要是我一日還在掛念你們的婚禮要在什麼時候才舉行,我的身體才會有問題呢!這幾個晚上你的老爺都在夢中跟我說,叫我把你們的婚禮辦得大體一點。」
程老太又搬出程老先生的名字了,李宓哪好意思再反駁,隻好點頭,「明白!」
「再者……」程老太看看周圍,確保程一忠還沒有到來,其他傭人和管家都沒有走近,她才繼續說:「我們程家在這個城裏是名門,你們的婚禮定會被報章大事報道。」
「奶奶,我不喜歡出風頭。」
「我當然明白,要出風頭的話,你大可以倚靠你的大伯和父親,」看見李宓閉上嘴巴,程老太才繼續說下去,「而我亦不是要你出風頭,隻是要讓其他對忠忠虎視眈眈的女人死心。」
李宓不知道,程老太口中的「其他女人」是不是指姚晶晶。
「噢!這個……我對老公絕對有信心。」李宓了解程一忠對姚晶晶的專一,所以是絕對有信心的。
「不管你有沒有信心,我也要穩固你這個程家媳婦的地位。」程老太從懷裏取出了首飾盒,交給李宓,「這是我們其中一件傳家之寶,是一代媳婦傳給下一代媳婦的,你快打開看看吧!」
隻不過程一忠真正愛的人和要娶的人是姚晶晶,李宓看著首飾盒,良久也不願意打開。
「你今天怎麼了,像是有點心不在焉似的。」
李宓忙否認,「不!不!一下子要麵對另一次婚禮,現在又有傳家之寶交給我,真的需要點時間消化。」
此時,程一忠也來了,程老太馬上跟兒子說:「忠忠回來正好,快為你這個傻老婆打開首飾盒吧!」
程一忠走到李宓身旁,從她手上取過首飾盒,問:「很難開嗎?」他順手一拉首飾盒便打開了。
李宓看見一個鑲了顆很大的粉紅鑽石的吊嘴,馬上呆住了。
程老太當然知道這吊嘴有多麼的漂亮,「自此之後,這便是屬於你的。你要好好保管,直至有一天,要像我今天般親手交給你的媳婦。」
看見李宓還是呆著動也不動,程一忠以肩膀輕輕碰一碰她的肩膀,「還不多謝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