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連忙擦去眼淚,「不!醫生還在為她檢查,隻是我過分擔心而已。」
李永基馬上鬆口氣,「差點被你這個哭樣嚇壞了。」他把充電器遞給李宓,「如今,哪有人出外不隨身帶後備電的?」
「我家裏的充電器,」李宓指指程一忠,「都搬到他那邊了嘛!」
李永基感到今天的李宓和程一忠,像是一對陌生人似的,「好端端的,幹什麼分你的家他的家?」
李宓回到現實當中,帶點晦氣的說:「一旦晶晶回來了,我還是要回去的,倒不如早點分清楚吧!」她認為由現在開始,應跟程一忠劃清界線。
李永基跟程一忠說:「你還沒跟她說嗎?」
程一忠向李永基搖搖頭打個眼色,李宓卻問:「說什麼?」
李永基支支吾吾,「在你們婚禮舉行後的兩天,一忠已叫律師安排物業轉名的手續,所以隻要你一簽名,你們現在同住的物業都是你的。」
李宓意外地看著程一忠,「為什麼……」
「雖然隻是三個月,但這個公寓都已全是你的東西。你選的沙發、餐枱、香檳杯、碗碟……就連浴室內的浴巾都是由你一手購買的,所以我認為這個地方是屬於你的,而不適合給其他人住了。再者,我是不可能因為晶晶回來,便要你搬出的,我不是如此沒風度的人,我更不會如此對待我……」程一忠想了想,再改口說:「一個對我老媽如此好的人。」
李宓絕對不是貪婪的人,她搖搖頭欲拒絕程一忠的好意,醫生剛好從病房走出,她便暫時擱下這件事了。
醫生說:「程老太沒有大礙,隻不過是疲勞過度,再次導致貧血。給她輸了血和打了點滴,應該很快便會醒來了。」
醫生說有事要跟程一忠商討,李宓便獨個兒先進病房探望程老太。
在病床邊看見程老太仍是合上眼的,李宓淚如雨下輕聲說:「奶奶,真被你嚇壞,你定是沒有好好休息,引致疲勞過度,日後請你自律一點好嘛!你又不喜歡聽傭人的話,日後要是我走了,沒有人照顧你怎麼辦?」
程老太慢慢張開眼,看見李宓一臉淚痕,歎道:「有必要哭得這麼厲害嗎?剛才你說什麼你走了?你要走去什麼地方?」
「奶奶!」李宓不忍心再欺騙程老太,可是她又不想在這刻刺激她,於是隻好收口,「沒有!我隻是胡說而已。」
「是忠忠欺負你嗎?」
李宓更是傷感的搖搖頭。
「別以為我是老糊塗,其實有很多事,我早已心中有數。」
「奶奶你是說……」
程老太沒有說明,隻在暗示,「其實事情都快要水到渠成了,你千萬別放棄。」
「奶奶你知道……」
「生兒又怎會不知兒的心?忠忠是我的兒子,我是絕對知道他在做什麼的。」
李宓一臉內疚,「對不起!但我對你是絕對真心的。」
「要是你此刻放棄,你便是對不起我,但若你還在爭取的話,便不用跟我道歉了,因為我也十分喜歡你這個媳婦。」
李宓皺著眉,「但我不想做第三者。」
「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關於我跟老爺的故事嗎?我又何曾不是第三者?你猜緣分這回事,真的任由你選擇做第三者,你便能得到你愛的人嗎?要是他對你沒有感覺的話,即使你懂得飛天遁地,他也是絕對不會變心的。」
程老太是在鼓勵李宓挑戰姚晶晶嗎?但人家是五呎十吋高的模特兒,即使不是大紅大紫,李宓也感到難以跟她相比。再者,她跟程一忠有三年的感情作根基,而李宓和他,就隻不過是三個月而已,要從姚晶晶手上搶走程一忠,不就是以卵擊石嗎?
這個晚上李宓沒有跟程一忠回家,因為她一方麵要留在醫院裏陪伴程老太,另一方麵也希望能靜心想清楚程老太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