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軍軍就像午夜凶鈴裏的貞子那樣就要爬出電視來,我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而且,房間裏的燈竟然也突然又亮了,我的眼睛卻一直驚恐地看著電視屏幕。誰知,電視裏的畫麵突然就變了,剛才的軍軍不見了,而劇情正好放到貞子爬出片子裏的電視那個最恐怖的鏡頭。不過,這原本就是片子的劇情,跟剛才播放的完全不一樣了。
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電視,裏麵的片子仍然在正常地播放。
難道我剛才看見的是幻覺?
我不由有些傻眼了,一時之間無法確定我究竟在幹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越發響了,我終於從剛才的恐怖氛圍中掙脫了出來,立刻就意識到有人來了。我慌忙把電視關了,並不安地問道:“誰啊?”
可是,沒人回答,我這才意識到這是高檔小區,房門的隔音很好,是聽不見外麵的說話聲了,我不敢冒然去開門,就戰戰兢兢地走到門口,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一看。原來是姓許的和姓劉的兩個保安。
他們怎麼來了?難道知道我還在房間裏?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剛要開門,突然心裏一動,忙跑進軍軍的房間,迅速打開影碟機的艙門,把裏麵的那張午夜凶鈴的碟片拿了出來,揣進了包裏,並關掉影碟機的電源,這才戰戰兢兢地去開門。
開門的時候,我已經強迫自己調整了一下神態,盡量顯得自然些。門一打開,不等兩個保安開口,我先說道:“我已經看好了,正打算下去,你們就來了。”
“兄,兄弟,你真的還,還在啊?”
劉保安驚訝地看著我,語無倫次地問道。
而姓許的保安也明顯鬆了口氣,用一種責怪的眼神看著劉保安,說道:“人家不是還在看房嗎?你怎麼咋咋呼呼地說他是鬼呢?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自己嚇自己啊?”
劉保安兀自用一種詭異而害怕的眼神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剛才難道真的出現幻覺了?”
看兩個保安的神色,我已經大體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剛才方可棟以我的形象下樓去見劉保安的時候,不知道哪裏出了紕漏,讓劉保安發現他是鬼了,結果把劉保安嚇了個半死,跑到門衛室去告訴了許保安,而許保安不相信,就陪著他一起來這裏找我確認真假來了。
此時,我雖然不知道剛才方可棟究竟怎麼嚇住劉保安了,但我不可能問他們,而且,現在不知道方可棟去了哪裏,我雖然擔心也不能問,還得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劉保安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看著我說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就,就在大約十幾分鍾前,有個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的人下,下樓來,他手裏拿著鑰匙,我以為是你,一邊跟他打招呼,一邊伸手去接鑰匙。誰,誰知,我剛碰到他的手,他突,突然就不見了。”
聽說方可棟突然不見了,我也十分驚訝,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而且又不知道方可棟去了哪裏,心裏十分擔心。但我還得假裝對於劉保安的說法表示驚訝,忙說道:“怎麼會呢?我一直在這房間裏看房子啊?怎麼會下樓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