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林澤木的話對我來說,我根本就聽不進去,隻當他是被我要挾了心裏不爽,在無可奈何之下隨便說的,其目的隻是為了嚇唬我,或者是失敗者為了不讓麵子太難看而交代的場麵話。
為此,我也不多想,因為林澤木終於答應了,我大大地鬆了口氣,便把楊蕊叫了過來,跟他們兩個介紹認識一下。
楊蕊雖然並不是個外向的女孩子,但此時在林澤木麵前卻顯得落落大方,還主動伸手要跟林澤木握手。林澤木隻是很勉強地跟她點了個頭,卻沒有跟楊蕊握手。楊蕊就顯得有些尷尬,我就衝她使眼色,楊蕊也就無所謂地挨著我坐了下來。
三個人相對坐著,都不說話,氛圍顯得很是不協調。楊蕊就站起來要回到她原先的位置上去。
我看林澤木沒有任何表示,根本就不看楊蕊,也覺得無趣,便陪著楊蕊一起到她之前的位置上,陪她坐了一會兒。
楊蕊不安地問我道:“你堂哥是不是很不歡迎我啊?”
我心裏自然非常的不爽,卻不好表現出來,假裝無所謂地說道:“沒,他就是這樣的人,古裏古怪的,別理他就是了。”
楊蕊也就不說什麼了,卻問我道:“方可棟呢?怎麼不見他了?”
我就把方可棟為了躲避那個道士藏進了儲魂袋的情況告訴了楊蕊。這樣一來,我又對那道士和他身邊的那個青年產生了好奇心,就借故離開楊蕊,打算去臥鋪車廂看一看。
我來到八號臥鋪車廂與七號車廂連接部,心裏沒來由地突然感到很緊張,便站住穩穩心神。我閉上眼睛做深呼吸,突然聽見一個人在叫我。
我慌忙睜開眼睛一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八號車廂的過道裏,驚訝地看著我。叫我的就是他。
這人竟然是軍軍小區裏的那個保安,也就是楊弋道士的徒弟劉彥斌。
我驚訝地看著劉彥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林澤木所說的道士竟然是這個劉彥斌。
他怎麼會在這火車上呢?他又要去哪裏呢?
這一瞬間我腦子裏一下子冒出很多的疑問。一時之間忘了回應他的招呼。
劉彥斌主動走了過來,驚訝地說道:“林涵,真是巧了,你怎麼也在這火車上?你要去哪裏啊?”
我終於回過神來,說道:“我回老家。”
劉彥斌驚訝地問道:“你不是重慶人啊?你老家哪裏的?”
我以前聽楊弋道士說起川西苗人林家似乎很不感冒,就覺得他或許跟林家有什麼恩怨。因此,此時劉彥斌問我老家哪裏的,我自然不能實話告訴他,就含糊地說到:“我也說不清楚,我這是第一次回老家,是老家的堂兄來接的我。”
為了岔開話題,我連忙反問道:“你又要去哪裏呢?”
劉彥斌說道:“我去川西一個叫莫西的地方,很遠的,下了火車,還要坐幾個小時的汽車才能到。”
我對這個地名一點都不清楚,而且本來就是隨便一問,所以並不在意,卻想看一看那個奇怪的青年,可我並不知道他們在哪個鋪,又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