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用充滿母性的柔和眼神看了兒子一眼,隨即迫切地問楊弋道:“老楊,可以了嗎?”
楊弋卻狠狠地瞪了同樣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女鬼小悠一眼,女鬼小悠則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膽怯地看著他。
楊弋這才轉而看著王秋月,說道:“隨時可以,不過,王老板,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得取走你兒子的一魄為質。隻要我取得你兒子的一魄,就可以讓他占據這小子的肉體複活了。”
王秋月原本興奮的臉上隨即一沉,似乎想要發怒,但看見楊弋同樣已經轉陰的臉色,頓時泄了氣,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是說采用這移魂之術將林涵的魂魄移出來,整個讓你的小鬼吸收就可以養成了嗎?既然能夠養成,又何必還要扣留我兒子一魄為質呢?”
楊弋沉聲道:“我隻能說這種可能性極大,但並不能保證。在沒有真正養成我的小鬼之前,我自然是要保守弋些為好。你放心吧,我楊弋說話算數,隻要我的小鬼養成,就立刻將你兒子的這弋魄還給你,保證不會傷害到他。”
王秋月痛苦地掙紮了一下,隻得咬牙同意道:“那好吧。”
楊弋便不再廢話,就此緩緩地伸出右手往王祭林身上虛空一抓,那王祭林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便看見一縷魂絲如抽絲一般從王祭林的身上慢慢地被扯出來,並慢慢地飄向楊弋。
王秋月死死地抱住不斷顫抖的兒子,忍不住流下了難過的眼淚,並一邊輕拍著兒子的背,一邊低聲安慰道:“兒啊,忍一忍就好了。”
“媽,我好痛。”王祭林慘叫道,森白的手指像泛著寒氣的鋼針一般,死死地掐進王秋月肩頭,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王祭林那森白的手指湧了出來,將王秋月肩頭上的衣服都染紅了。可王秋月沒有叫痛,連顫抖都沒有一下,仍由兒子傷害著她,嘴裏卻不停地安慰著兒子。
雖然是冷眼看著,我也不免有些為之動容,沒想到從魂魄之中強行取出一部分魂魄竟是如此的疼痛。
當然了,我雖然自認還是善良的,卻不會為他們這種行徑真的有所同情,反而為他們這種彼此間的堤防和不信任感到惡心和不恥。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的緣故,我隱隱地看見王秋月眼神中有絲絲狠毒之意。我相信她從這一刻開始,一定是深深地恨上了楊弋。雖然我跟這女人打交代並不多,談不上十分了解她,但從她因為大爺爺跟她之間的恩怨而處心積慮報複我們整個林家來看,這女人心胸十分的狹窄,而且報複心極強。
為此,我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強烈的念頭,恐怕這楊弋以後要栽在這女人手上。
大約過了一分鍾,從王祭林身上強行扯出的一根魂絲終於脫離了王祭林的身體,王祭林就此止住了哀號聲,軟綿綿地趴在了他母親的身上,身上全是汗。
楊弋滿意地將那一根魂絲抓在手中,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個袋子,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隨後滿意地看著王秋月母子二人,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保管這一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