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洛克的心情複雜之極。因為天一亮,自己便要離開這空無一人的家,踏上尋找大喚魔“伏雷”的征途。伏雷這隻喚魔是隻在古文典籍上才出現過的凶獸,近百年來沒有人見過伏雷。而在洛克十五歲那年,父親因生病而被病魔奪去了生命,留給洛克的隻有不菲的家產以及一句遺言‘找到伏雷,就能找到你的哥哥!’。洛克對自己的哥哥也是懷念無比,但在洛克十歲那年,哥哥背井離鄉,隨後,了無音訊。洛克一直認為,哥哥對自己比母親和父親都來的疼愛許多,以前小時候,洛克的脾氣很差,非常無理取鬧,一直是哥哥滿足自己的要求,也是哥哥陪著洛克玩遊戲、講故事……至今,洛克還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一句話也不留下便背井離鄉,離家出走。對哥哥的樣貌洛克已經記不清了,但洛克依舊深深的記得,哥哥是涼風鎮上屈指可數的“殷紅之瞳”這個等級的強大的喚魔詠唱者,所以,自從十五歲入學以來,洛克每天都朝思暮想的要找到伏雷、找到自己的哥哥,這樣不但能和哥哥一起快樂的生活,也能了卻父親大人的遺願。隻是現在的洛克還不知道,正因為如此,自己將來的命運會是如此的曲折離奇,充滿腥風血雨,而現在的洛克更是想象不到將來的自己竟然會是如此一個運籌帷幄、凶殘無比、重情重義的喚魔帝王!
初晨的陽光灑在涼風鎮,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那些勤勞的農夫們已經在田裏忙碌了開來,洛克由於昨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到了深夜才沉沉睡去,隻是沒想到剛酣睡了沒多久,家門卻被人一腳踹開。隨後,一曲悠揚的吉他聲傳進洛克的耳朵。聽著這首曲子,洛克便知道來的人是修拉,隻是現在自己依舊很困,雖說現在的洛克精神力已經可以不需要睡眠了,但好睡的洛克一直認為睡眠是一種藝術,沒有人可以阻擋他追求藝術的腳步。於是洛克決定,蒙上被子,不理那個自戀自大的家夥。
“噢,不,我的朋友,你竟然敢無視本少爺悠揚傾心的曲子,看來,本少爺一定要弄點手段才能叫醒你這個大懶惰蟲了!”話畢,修拉也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朵玫瑰花,對準洛克的屁股就是一射,說來也奇怪,這自戀的修拉射玫瑰的本領可謂是出奇的強大,每每被他射中,洛克都會慘叫一聲從床上躍起,然後一頓破口大吐槽,這回也不例外!
“喂!你幹嘛射我的屁股啊混蛋?你的玫瑰到底是哪裏來的啊混蛋?難道你家裏世世代代都是花匠嗎?不是吧?絕對不是吧?你憨啊混蛋,難道你就不能用玫瑰嗎?你難道不知道在涼風鎮上玫瑰有多麼昂貴麼混蛋?為什麼你如此中意玫瑰?你上輩子是不是玫瑰精啊混蛋?你到底有多在意我是個嗜睡的人啊混蛋!”對於洛克的吐槽,修拉已經見怪不怪了,隻見這修拉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輕歎了一口氣,隨意的撥弄了幾下吉他弦,聽起來卻倒是有幾分韻味的。
“藝術家永遠是悲哀的,沒人理解的!和你這粗俗之輩談藝術根本是在浪費我修拉少爺的時間。”修拉隨意的坐在洛克家的沙發上,對於洛克的家,修拉已經來過上萬次了,早就拿這個隻有一人居住的大屋子當成自己家了。
“你是藝術家?藝術家會用‘玫瑰’這種俗不可耐的花麼混蛋?藝術家會用‘玫瑰’這種庸俗的花朵去射人屁股嗎?你已經不是人類了吧?地球很危險的,快點回火星吧混蛋!”
一番嬉鬧,洛克梳洗完畢後,便和修拉一起走出了屋子。兩人都是背著一個簡單的小包,背後卻是綁著三個腰帶,不得不說一下,他們綁著的腰帶名叫“風語儲物袋”。這種腰帶的用途非常方便,看上去隻是一個小小的空間,裏麵卻是能放下三頭“魔魁”的龐大空間。把行李之類的雜物都扔進了風語儲物袋,洛克與修拉回頭望了一眼陰靈學院,便向村口走去。一路上,鎮民們都熱情的和兩個看著長大的小調皮蛋們道別,又是送食物、又是送水果,就連平日裏兩人最害怕的鐵匠馬吉爾,都給了兩個小調皮蛋一人一個掛墜,代表涼風鎮的掛墜。二人也都是異常的喜歡這些樸實善良的鎮民,依依不舍的道別後,二人便附校長帕蒂爾之名,前往第一個城市,榮耀城的教會,接受大賢者的洗禮,這也是每個喚魔詠唱者都必須去完成的第一項任務。
走在通往榮耀城的小道之上,洛克對彈著吉他解悶的修拉道:“我說修拉,你說這次我們去榮耀城接受洗禮,眼珠的顏色就會開始變換了,金、銀、黑、灰、白、紅、橙、黃、綠、藍、褐、紫,你說我們屬於哪個等級的?帕蒂爾校長是超高級別的‘黯黑之瞳’,你說我們會不會是‘殷紅之瞳’?”
修拉停下了吉他的彈奏,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我想應該是‘戒橙之瞳’吧,畢竟‘殷紅之瞳’在風語大陸上才這麼幾百人!”話剛說完,隻見一旁的樹林之中竄出幾隻渾身鐵灰色的凶狼,虎視眈眈的看著前行的二人。隻是這二人見到這可怖凶狼,不驚反喜,對望一眼,都從雙方的眼神之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隻見二人動作統一,右手一甩至胸前,手掌握拳,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隨後,五指並長,擋住了自己半邊的臉,一銀一黑兩道光芒忽然湧現,並且布滿了洛克與修拉的右手,心月狐、四翼飛龍各是一聲嘶吼,化作一團火焰狀的球體飛向洛克與修拉。二人接住各自喚魔變換成的火球,用力一捏,順勢把那團火球放進自己的胸膛之中。一個閃光過後,一狐、一龍傲然的出現在群狼眼前,眼見形勢不妙,幾頭惡狼撲向二人站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