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醫院,我就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籠罩全身,而且眼睛又開始有些異樣的感覺,就好像進了沙子,不管怎麼揉搓,也不見效果,特別癢。
我忍著眼睛和身體的異樣,追上陸羽和柳聰,“發生什麼了。”
陸羽看著我瑟瑟發抖的身體,心疼的脫下外套給了我,我也沒多說什麼,結果外套套在身上,外套上殘留著陸羽的氣息,感覺很舒服,心神都安定了下來。
這時,陸羽才一邊觀察者四周一邊說,“那個少女不見了,咱們先去那個少女的病房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進了電梯,感覺眼睛更加難受了,火燎火燎的,疼別疼。
為了不讓陸羽再擔心,我硬是忍住沒吭聲,盡量裝作沒事的樣子,靠後站在陸羽身後。
據柳聰說,那個少女由於身份一直不能確認,在她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有效證件,所以也沒有辦法聯係她的家人,再加上,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就安排五樓的特殊病房,靜息療養,由警察單獨看護。
今天早上,值班同事聽到敲門聲,去開門,卻發現門口沒有任何人,而轉身回來時,就發現少女不見了蹤影。由於情況詭異,所以就立刻通知了她。
“身份不明的少女,神秘消失。”陸羽念叨了這句話好幾遍,好像在思索什麼,卻又沒有頭緒,想到最後眉頭都微微皺起。
這時,電梯到了三樓,進來一個病人。
由於我站在後麵,起初沒看到這個病人,電梯啟動後,我才注意到他。
看著他的樣子,我突然響起了《生化危機》裏麵的喪屍。這病人腦袋已經禿的隻剩幾根白色的毛發豎立其上,右腦袋還被白色的繃帶纏繞著,一些不知是藥物還是別的東西已經從繃帶下麵滲漏出來,已經浸透了一部分繃帶。幹黃的皮膚布滿了皺紋和老年斑,老人眼睛渾濁,似乎蒙上了一層白色的眼膜,甚是駭人。
這真的還是人嗎。我有些害怕,偷偷扯了扯陸羽衣角,示意他注意一下這個老人。
陸羽哪裏會不知道我的用意,暗暗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聲張,靜觀其變。
那個老人突然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嘴巴裂開,露出所剩無幾的黃牙,看他笑的那惡心樣,我都開始反胃了。
接著我就感覺雙腳不受控製的開始向他挪動,我拚命的想要喊出聲,但是喉嚨如同堵了東西一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怎麼辦,這明顯是中招了,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時陸羽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伸手遮住我的雙眼,然後擋在我身前,接著我就感覺到身體的控製權又回來了,喉嚨也能出聲音了,我想要告訴陸羽剛才發生的事情,可陸羽卻抱了抱我,一隻手放在嘴邊,向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領會的點了點頭,接著便不再說話。
幸好,電梯叮的一聲,顯示到了五樓。
電梯門一開,我就衝了出去,我一分也不想在裏麵多待,恐怖電影裏鬧鬼事件可多數都是發生在電梯裏的,天曉得那個究竟是不是人,誰有能保證這貨會不會在我最後一個出去時突然發作,把我拉進電梯……一想到這,我轉身看了一眼電梯,那裏哪裏還有什麼病人,空蕩蕩的一切,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