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他好像在罵我呢?”花不語看著眼中冒火的白玉,和霜兒小聲的抱怨著。
“主子,你沒猜錯。他在警告我,讓你別靠近他。”霜兒從鼻子裏哼出了她的不屑。
他們越來越近了,白玉開始焦躁不安起來,緊套在馬嘴上的馬轡,困住了他的自由。馬轡底部係著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捆綁在了馬棚的柱子上,急躁的白玉費力的想要扯開那條繩子。
花不語強忍著腰部的疼痛,慢慢的走進馬棚,扶著柱子靠近拴著白玉的繩子,快速的解開繩索,順著繩子移到了白玉的麵前。
霜兒一直站在花不語的身邊,給她最大的依靠。
白玉忽然不淡定了起來,他不曉得是該用前腳踢飛她,還是看看她想做對他做什麼,然後再選擇踢飛她。
霜兒譏笑著又吼了兩聲,白玉被驚嚇了一下,他憤怒的轉頭和霜兒對視著,冒火的眼神訴說著他的不滿,花不語輕輕的解開了套在他臉上的馬轡,鬆了鬆被擠倒的毛發。
白玉想要歪過頭去拒絕,他的鼻孔裏一直哼哼唧唧著,就是擺脫不開那軟綿綿的手,摸著摸著,還感覺很舒適。
花不語也不管他的反抗,繼續給他梳理毛發,“別那麼小氣,長的這麼好看,就是毛發短了些,你的主人不應該給你帶馬轡的,這樣多精神。希望你能幫我好好照顧霜兒,謝謝。”
白玉愣住了,花不語是第一個隻和他說話,而不是想要騎他的人類,他詫異的望著花不語,又看了看旁邊鼻子還在冒氣的霜兒,一時之間,原本的氣焰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主子,他似乎接受了你,自己鬱悶中呢。你回去休息吧,我會在這裏等你的。”霜兒細致入微的靠著花不語,就怕她體力不支倒下去,看著她發白的臉蛋,焦慮不安。
感受到霜兒的不愉快,花不語摸著她的頭,讓她安下心來。
慕容煊趕到馬場的時候,花不語正在和白玉聊天呢,隔了很遠的距離,他並未聽到說什麼。
白玉對她放下戒心,還如此友好的給她撫摸,卻是在慕容煊的意料之外,“辰林,去找一位懂馬語的人來,我想知道她和白玉到底說了什麼。”
白玉是他從汨羅國帶回來的汗血寶馬,一位得道高僧贈與他的,因為有著雪白如玉的毛發,顧起名白玉。
在慕容山莊,除了慕容煊,沒有人敢觸碰他,馬夫每次都是遠遠的給他喂草,從不敢靠近。
綠蘿不止一次想要騎他,都被白玉毫不留情的甩出去了,他今天卻是對一位陌生的女子如此友好,是因為什麼呢?
慕容煊又看了看一直像護衛一樣保護著花不語的那批神馬,似懂非懂起來,看來他的白玉可能是看上人家的母馬了。
“是,屬下立即去辦。”辰林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他邊走邊回頭,心裏嘀咕著今天出怪事了,他可是被白玉踹過好幾次呢。
“不語姐姐真厲害,連白玉也能搞定,姐姐太棒了。”蘇芮已經對花不語崇拜的快要發癡了,她飛奔著衝向馬棚。
感受到危機的白玉忽然驚覺了起來,準備離開的花不語因為蘇芮的呼喊聲停下了腳步。
喜不自禁的蘇芮直衝衝的快要撞上了站不穩的花不語,霜兒快步擋住了蘇芮的身體,花不語無處扶持,身體不聽使喚的直直地向後倒去。
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花不語心裏無奈歎息著。估計傷口要被震出了血,閉著眼睛準備承受著痛楚,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靠著她慢慢的滑向地麵,她並未感覺到任何疼痛,身子下麵還軟軟的,很舒服。
花不語轉頭看向一邊,白玉憤怒的瞪著他的馬眼,鼻孔裏呼啦啦的一陣熱氣。
蘇芮知道自己闖禍了,急忙走過來想要拉起花不語,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根本扶不起已經沒力氣站起來的花不語。
“我救你不是讓你來謀殺我的馬的,你壓死了他,想用你的母馬替代他嗎?”輕功飛躍而來的慕容煊,居高臨下的看著舒服的躺在白玉肚子上的花不語,憤憤不平,有一種他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的妒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