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間裏可以歇息著,蘭兒一進門就擺著副死人臉,花不語被粗魯的扶到床邊,她正眼都未瞧一下,急急忙忙從外麵拿來紗布和藥膏。
蘭兒發泄似地把東西扔在床上,陰沉著臉,眼裏散發著惡毒的光芒,毫不憐惜的撕扯開了花不語的衣服。
看著破碎不堪,被無情的扔地上的紗裙,花不語隱忍著想要發怒的心情,淡漠優雅的和蘭兒拉開了距離,“我自己來就好了,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爺讓我幫你換藥的,我必須照做。你沒資格命令我,別以為爺救了你,你就把自己當成爺的女人了,除了我家小姐,沒有人配得上爺。”蘭兒義憤填膺的怒視著花不語,惡毒的眼神快要把花不語撕成了碎片。
原來是被當成第三者了,花不語回憶著慕容煊那張清新俊逸的臉龐,無奈的笑了笑。
慕容煊每次和她說話都是冷嘲熱諷,含沙射影,這樣的男子,是花不語所不喜歡的,她喜歡像仙君那樣——溫文爾雅,玉樹臨風,有著高尚品質,寬大胸懷的男子。
而慕容煊,差太多了……
“你下去吧,為了讓你眼不見為淨,我也不想和你家的爺有什麼牽扯,我明天會離開的。出去請幫我關上門。”
花不語從不喜歡向惡勢力低頭,她的世界裏,除非真的錯了,不然誓死反抗到底。她拿起普散在床上的藥膏和紗布,仔細的研究著,並未管還僵持的站在一邊的蘭兒。
腰部的傷口,自己包紮起來也很方便,就是塗抹藥物時有些費事。終於好幾種藥材都塗完了,她轉動著手,熟練的包裹著她那越來越纖細的腰。
一切都結束了,蘭兒低頭拾起床上的東西,嘴角露出奸詐狡猾的笑意,幸災樂禍的離開了。
“姐姐換好藥啦?她休息沒?”急匆匆跑來的蘇芮,滿頭大汗,微紅的臉頰清純動人,她剛跑到門口,就看到端著帶血的白布出來的蘭兒。
“姑娘睡覺了,周小姐還是回去歇息著吧。這裏有蘭兒照顧著。”蘭兒堵著門口,就是不讓蘇芮進去。
蘇芮在這裏雖然被稱為小姐,但是她知道自己和他們一樣是傭人,隻是比傭人的生活好一些而已。
無奈的撇了撇嘴巴,蘇芮眼巴巴的看著緊閉的門,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蘭兒嘴角含笑的看著花不語的房門,心狠手辣的說到:“我倒要看看,一具屍體是否能博得爺的歡心。”
換完藥,花不語一直覺著傷口處有著火辣辣的的疼痛感,剛躺下的她,又費力的坐了起來,強忍著腰部的疼痛,放下了簾帳,小心翼翼的解開了褻衣,看著腰間被印成黑紅色的白布,她悔恨的敲打著榻。
明明知道她的不友好,早該防備的,自己太大意了。看這血的顏色,肯定是下了極重的毒,現在身子這麼脆弱,根本排不出毒素來,即使要不了她的命,可是會傷了她的身體,拖遝了她傷口的愈合時間。
現在該怎麼辦呢,這個院子裏,她沒有任何熟悉的人,花不語痛定思痛的悔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