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煊貼心的照料下,花不語的傷口慢慢愈合,沒幾天,她就可以下榻行走了。
和慕容煊單獨相處的這些日子,花不語並未和他有言語上的交流,心裏對他的介懷,雖然並未表現在臉上,她能感覺出慕容煊必定是知曉其中原由的。他對自己也是愛理不理,隻是盡著大夫的職責。
隻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花不語絕不相信他會內疚,說不定又在出謀劃策其他的壞主意呢。
人善被人欺,馬上被人騎。必須逆轉局麵,不做垂死掙紮的馬。
自從上次被蘭兒陷害,蘇芮再也沒有來過蝶韻閣,蘭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負責照顧她起居的是慕容煊帶來的秀兒,和蘇芮一般大,隻有十四歲,感受著她全身的氣息,如果沒有猜錯,這次的眼線是個柔弱的姑娘,沒有內力,也沒有功力。
秀兒似乎很怕自己,每次都是謹慎細微的伺候著。
花不語也並未和她交好,誰知道她是不是又是第二個蘭兒,雖然不曉得身上的毒是怎麼解的,但是想起那時候的疼痛,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坦,這個仇,一定要報,等身上的傷好了,再打探蘭兒的下落。
“你慕容煊可以包庇手下,但是我是絕對不會罷手,此仇不報非女子。”花不語手指握緊,憤恨的想著。
“小姐,吃飯了,一會兒爺要來給小姐換藥。”秀兒端著小米粥、鹹菜、糕點,輕聲的放在飯桌上,用青瓷小碗給花不語盛出半碗。
花不語懶洋洋的從榻上站起,這些天她除了在院子裏晃蕩著,其他時間都是坐在榻上沉思、發呆。
吃了幾口粥,花不語很沒胃口的放下了碗筷:“端出去吧,告訴你家爺,我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差不多了,不用再麻煩他了。”
秀兒也不多問,收拾好碗筷,默默的退了下去。
聽著關門的聲音,花不語拿出前幾天被秀兒扔出去的沾染了她血液的白布,仔細的聞著,好濃厚的蓮花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血液裏有這樣的香味,難倒她的蓮花本體受到了傷害,還是……
還是去問師傅吧,身上的傷好多了,也能有所行動了。
花不語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靠著記憶找到了馬場。和上次不一樣,裏麵的馬夫全部都被換走了。
這次領頭的馬夫看到花不語恭敬的俯首作揖,謙和的領她靠近了馬棚。
霜兒和白玉的感情似乎改善了很多,兩匹馬之間的氣息有些古怪,特別是看到花不語出現時,還此地無銀的分開了些距離。
霜兒仰天長吼了一句,開心的蹦躂到花不語的麵前。
“某些馬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好傷心呀。”花不語當著白玉的麵,打趣起霜兒來。
“主子,你別取笑我了。”霜兒害羞的轉過臉去,卻是與趕來護短的白玉,嘴對嘴的親了一下。
花不語微笑的看著兩匹馬吃驚的彈開在兩邊,如果不是那厚重的毛發,肯定能看見他們臉紅。
霜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白玉雖然害羞的逃避著,眼睛卻時不時望著快要把腦袋伸進泥土裏的霜兒。
這就是愛情吧,馬兒的愛情比人類更加的真誠。如若以後她帶走霜兒,那麼白玉該怎麼辦?
“好了,霜兒,別急著害羞,我還有事情找你呢。”花不語用腹語和霜兒說著。
霜兒立即嚴肅的看著花不語,鎮定自若的跟著她的步伐走向馬場。
“主子需要霜兒做什麼?”霜兒小心的問著。
“我想今晚上去找細風,需要你的配合,這裏裏裏外外都布滿了眼線,要出去恐怕很難。”
花不語看著馬場四周茂密的樹林,感受著蹲在樹梢上正看著自己的高手們,無奈的和霜兒說著。
花不語拿出塞在衣袖裏的白布,背著馬場的方向,把血布係在了霜兒的脖頸上。
“主子,霜兒去吧。主子現在沒有法術,很難找到細風。我借用白絲帶的仙力,可以召喚到她。隻是我該怎麼出去?”
霜兒本以為想到了好主意,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可能立即變成人跑出去吧。事情似乎有些難。
“馬場外是樹林,我們隻需要甩掉這些人即可,他們還能趕得上你這隻千年神駒?到林中深處,你幻化成人形,用幻影術變幻出一個林中著火的場景,掩蓋你消失的那段時間,不過你的速度要快,不然可要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