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被人壓住,心頭駭然。左手朝著一旁甩去,控製不住的真元猛然拍在戚天行身上,戚天行怦然飛身而起,重重的跌出兩丈遠傷上加傷更是吐血。他體內丹田處的金蓮也險些被拍碎,索性那神秘的運道珠又給修複了回來。不過那金蓮卻是顯得黯淡無光,估計一段日子裏戚天行時恢複不了了。
戚天行擦去嘴角的血跡,飛撲而上一下子抱住了老頭的脖子朝後拽,右手掄著石頭朝著老頭頭上砸去。砰砰砰的悶聲響,老頭頓時昏厥。可戚天行知道旋照中期的人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也不管老頭是否直翻白眼兒,右手卻隻是拿著沾染著血跡的石頭使勁的朝著老頭頭上砸去。再捶幾下,老頭的投已經被鑿爛了。如此,戚天行才如釋重負的癱倒在地呼呼的喘著氣!
擦去髒兮兮的手,戚天行隻覺得全身再沒了半點力氣。從高空中墜下,險些被震死。真元再也提不起半分,此刻的他莫說不能將神農鼎收回體內,就是想要拆用儲物袋取出飛劍也是個難題了!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看著這絕跡無人的山穀。戚天行四處張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邊已然吐著血昏迷不醒的軒轅魅,戚天行喃喃道:“這個時候我恐怕自己也照顧不好!她與我素不相識...可棄她而去又豈是戚某的作風?也罷,我欠她兩條命,還她就是!”
心中一厲,戚天行擦了擦用袖子擦了擦髒乎乎的臉。四處張望下,這才朝著那穀內走去。攀岩了一半的山坡,戚天行吃力的用石頭砸爛幾條樹枝,又用藤蔓將樹枝連在一起做成了一個擔架。這才走了下來,把軒轅魅放在了擔架上,戚天行手抓住軒轅魅頭部那一邊的擔架邊緣,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麵穀外走去。
‘呼’‘呼’,擔架一端拖在地上,隨著戚天行每一步朝前邁動劃出長長的印記!
“我無修為,但千裏求學不後悔!我無仙緣,卻三年北宗做雜役;這期間的辛苦我都忍下來了,更何況馱這軒轅魅出山?”心中這樣想,戚天行艱難的拖著擔架,大步朝著山穀外麵走去!!!
本來一次好好的回鄉探親,如今成了這番模樣。若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麼這天意是天將降大任而苦其戚天行心誌?還是欲要用千般阻撓萬般艱險來讓這戚天行既死且滅??? 這一點,戚天行永遠也看不透。他或許隻知道‘這天要亡我,戚某偏不死;縱使身化肉泥,也得給我凝!縱使魂飛魄散,也要給我聚!我要讓這天不能亡我的意,戚某,不死要活!’
此刻清遠縣的小鎮上一個落魄的少年肩托著一個用樹枝捆成的擔架,那擔架之上仰躺著一個白衣少女。少女衣襟上凝血,麵色慘白。而那少年,腳上的鞋也已經磨破,隻赤裸雙腳在大街上走。
“小乞丐,灰溜溜;赤著雙腳滿街遊,逢人看見雙眼亮,李家小姐拋繡球;拋繡球,....”一群孩子嘻嘻笑笑的從縣門口一直追著戚天行一路走來,手上拿著泥巴和石子不時的朝著戚天行擲去。那些石子泥巴扔在戚天行身上如同隔靴搔癢軟綿無力,戚天行卻也不去管。他猛然眸子一凝,心中大喜。腳下卻是快了幾分,跌跌撞撞的繞過人群看著那街道旁的一個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