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濁酒,洗清腸胃。戚天行很能明白此刻謙謙的心情,她的眸子顯現的如此空洞。
“看起來,應該是花龍在搞鬼!”嶽碧對戚天行輕聲說道。
戚天行沒有說話,隻看著那錦衣少年。不多時,新掌櫃皮笑肉不笑的從後院走了出來,其後跟著的紫衣壯漢提著金十三的屍體走出。將屍體丟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不禁注目朝著金十三的屍體望去。
錦衣少年俯身看了一眼,抬頭看著新掌櫃道:“你們掌櫃的是什麼時候死的!?”
新掌櫃膽戰的搖了搖頭,錦衣少年抬手指著金十三的老婆問道:“她是誰?”
金十三的老婆早已嚇得麵色蒼白,慌忙道:“我,我是金十三的娘子!”
錦衣少年道:“那你如何又做了他的妻子?”
新掌櫃嚇得當即跪在了地上,道:“少俠,她,她勾引我的!”他說話時再不如先頭那般得意,此刻顫顫巍巍,臉色比金十三的還要慘白。
嶽碧心中冷笑,她早已知道大多數的男人都是極靠不住的。
金十三的老婆臉色煞白,不敢置信的看著新掌櫃,她顫抖著聲音怒道:“小四,你,你說什麼呢?”
小四畏縮的低下了頭,卻不敢說話了。
錦衣少年見狀,冷然看了眾人一眼。他拱手道:“不瞞諸位,我是宮家的宮三郎。既然白魔犯到了我宮家境內,我們宮家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白魔殺了金十三便銷聲匿跡,我想他一定隱藏在諸人之中並未逃走!”
他的言下之意眾人如何不明白?當即有人道:“宮三少的意思,便是我們在座的都有成為白魔的嫌疑麼?”
錦衣少年不說話,但顯然已經默認了。這時,客棧外傳來了一個漢子的聲音:“三少爺,這就是張麻子!”
隻見漢子手中提著一個滿麵麻子的漢子走了進來,張麻子少說也有三百來斤,漢子輕輕鬆鬆的將他重重的摔在了錦衣少年麵前,沉聲喝道:“說,金十三是怎麼死的?”
這漢子顯然也是宮家的人,聽他聲如洪鍾,想來修為不俗。他雖隱藏了修為,但戚天行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修為在元嬰初期左右。
事實上這裏宮家帶來的所有的漢子都是元嬰期左右,而那錦衣少年的修為約摸合體初期。
張麻子抬頭看著錦衣少年,忙磕頭道:“小人張麻子,拜見宮三少爺!”
宮三郎蹙著眉頭,似乎不喜歡看到張麻子的麵頰。他道:“你是怎麼看見金十三的?他當時又死在了哪裏?”
張麻子將所有的事情一一說了,不敢有半分的弄虛作假,最後領了時刻下品靈石笑嘻嘻的跑出了客棧。
宮三郎道:“這支金箭確實是插在了金十三的胸膛之上,但依我看,白魔尚未到來!”
眾人都是一愣,有一路人不禁道:“這支金箭上麵明明有白魔的標記,很顯然這金十三就是被白魔所殺的!”
宮三郎道:“金箭雖是白魔的不假,但這支金箭顯然是後來才插上去了。”
他又指著金十三的屍體道:“你看,金箭透入金十三的身體一寸之長。如果是利箭透體而入,自然而然會入肉很深。可是如果是屍體死後身體僵硬的時候才插上金箭,那麼金箭就入肉不深了!”
他又道:“更何金十三的傷口並無血跡,顯然是金箭插入體內前人就已經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