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失望的驚訝,「已投資到樓市中?」
「對!倒不如你猜猜你現在是多少個單位的業主?」
我不關心我擁有多少個單位,我隻關心可不可以幫助範誌華。
等不到我回答,母親已急不及待要報告她的豐功偉績,「你現在已是四個單位的業主了。」
我試探道:「四個單位其實也太多了,倒不如先賣掉兩個,而其餘兩個作長線投資。」我希望最少可把一半的積蓄,交給範誌華投資。
母親的聲音馬上變得不滿,「你是懷疑我的眼光嗎?」
「不!我隻不過是想保守一點而已,可以嗎?」
我想,其實我已愛上範誌華,隻不過在他沒跟我說「我愛你」之前,我隻可以偷偷的愛他。
「不是不可以,但每個單位也有按揭,若在五年內賣掉的話,銀行將會向你收取罰款。」
「你知道大概要多少嗎?」
若代價不是太大,我仍願意為範誌華付出,但當母親說出一個約數後,我便感到我的希望已完全破滅,天注定我暫時不可以幫他的事業一把。
我隻好沒神沒氣的說:「對不起打擾你,今晚的事請當作沒發生過吧!」
既然不能幫範誌華,我便隻好幫幫自己,集中精神為貝齊的演唱會構思最美好的化妝。
一天跟貝齊和其他造型師一起開會時,貝齊的手提電話響了。她說了好幾句便掛線,更氣呼呼的在我們麵前說:「我的姐姐實在太不象樣了,明明叫她為我理財,卻把我的錢倒進大海內。」造型師跟歌手的關係密切,所以她也不介意在我們麵前發泄一番。
發型師問:「她如何處理你的錢?」
貝齊越說越氣憤,「在股市大幅調整的一天,我已跟她說要找緊機會賣貨,誰知直至現在,她竟告訴我一點也沒賣。」
幸好,我有精明的母親為我理財,但不幸的是我沒法幫助範誌華。
服裝設計師也加意見,「你現在豈不是成了『蟹民』?」
「幸好有一位高人在股市還沒完全複蘇時叫我入市,現在隻是賺少了。」
我突然想出一個方法幫助範誌華,「其實投資這回事真的要靠有經驗的人幫忙。」
貝齊雙手交迭胸前看著我,「我們當中數你年紀最小,難道你也懂得投資?」
我振振有詞的說:「我當然不懂,但聰明的人是會找另一些聰明人幫忙的。」
貝齊開始有興趣了,「你身邊有高人嗎?」
我點點頭,「聰明的我自知不懂理財,所以把積蓄交由更聰明的母親管理。而母親隻不過是家庭主婦,又怎會懂投資?但她很幸運有一位對投資市場相當熟悉的世侄,所以便聽他的意見作出投資。」
「那麼,你可有獲利?」
「當然有,如果我說因為投資,我的積蓄比一年前多了三倍,你們會相信嗎?」我承認把投資成績歸功於範誌華實在是不誠實的做法,但為了幫他,而且又不是傷天害理,應該不會遭天譴吧!
這回不隻是貝齊,就連其他造型師也張大嘴巴反問:「三倍?」
我點點頭。
發型師問:「那麼伯母的世侄是什麼來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隻不過是經濟學碩士,現在任職於銀人而已。」
就這樣,貝齊和所有造型師的下一個會議,便相約在銀人的會議室見麵,但這次會議的議題跟演唱會絕無關係,這純是個投資會議。
範誌華落落大方的跟每個人握手後,便再坐下來分析現時市場走勢。不知怎地,在旁看著他在工作時的樣子,我突然感到自己便是他背後的女人,心中更有一份很奇怪的感覺,我想這應該是滿足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