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雲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因為...哎,紅顏薄命啊。”
李木雲不願細說,可是那少年竟是十分聰明,一聽便知道了七七八八,又小心問道:“難道是她小師姐死了?”
李木雲眉頭一皺,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小田活得好好的,你這人怎麼亂嚼舌頭。”
少年一臉委屈:“我沒亂嚼舌頭啊,是您自己個兒說紅顏薄命嘛,就是喬虎的相好死了唄,那他傷心所以閉關了唄,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木雲點點頭:“對啊!”
少年把手一灘:“那還是啊,我姐現在在雁回嶺,雖然人有點消沉,但活得好好的不可能是她,那...那就隻剩下喬虎的小師姐了啊!”
李木雲把眼一瞪,剛想教訓這少年兩句,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問道:“你剛才說你姐,這麼說你姐也是喬虎的紅顏知己,那豈不是...”
少年一拍手,說道:“對呀,我姐就是呂芸兒啊,我是呂山,是他親堂弟,從小一塊長大的。這廂見過師太。”說著給李木雲行了一個大禮。
李木雲緊緊抓住呂山的胳膊,激動地問道:“你說你姐現在活得好好地,可是真話?她為什麼從戰場回來不回山門,難道她已經將我這個老太婆忘掉了嗎?”說到最後聲音已經隱隱有些顫抖。
呂山的胳膊被李木雲抓得有些生疼,可又不敢反抗,連忙說道:“那哪能啊,她這不是托我過來個您帶好來了嗎,您先鬆手,有事我們慢慢說。”
這時候喬虎、展雲風、伍小田三人也走了過來,呂山見到喬虎以後兩眼放光,茲溜竄到喬虎跟前,一拍喬虎肩膀,興奮道:“你已經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啊,我還想去勸勸你呢!”
“哎,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世間處處有芳草,你沒了小師姐,不是還有我姐呢嘛,高興點。”說著一拳摟在喬虎胸膛,一副我們都是男人的模樣。
“咦,這位是誰?”呂山忽見一個妙美女子緊緊跟在喬虎身側,不由奇怪地問道。
伍小田衝她嫣然一笑,那笑容簡直可以將他融化,軟綿綿地說道:“我呀,我就是他那個死去的小師姐。”
呂山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感覺這酷暑六月忽然變得猶如寒冬一般冰冷。
不用別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頭致歉,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沒弄清楚,我把剛才說的話收回。”
李木雲記掛徒弟的安危,見喬虎已經神智清醒,對呂山說道:“你此次來找喬虎,可是因為你姐姐?”
呂山一拍腦袋,說道:“對哦,你看我一見親人光顧高興了,把正事都給忘了,”說著雙手握住喬虎的手,哀求道:“喬大哥啊,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姐。”
喬虎這些年對呂芸兒一直相思難忘,不由問道:“你姐怎麼了?”
“我姐...”呂山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圍,改口說道:“我姐她心情非常不好,我找了很多人去勸她,結果她誰的話也不肯聽,執意呆在雁回嶺不出來,我是一點轍都沒了,所以才來找你。”
李木雲何等精明,一聽便知呂山沒說實話,喝道:“你這孩子長得一表人才,怎麼還說瞎話框我們,快說你姐到底怎麼了?”
呂山一臉苦相:“我沒有騙你們啊,我姐就是心情不好嘛,她要在雁回嶺住上一生一世,不理這世間紛紛擾擾了,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吧。”
李木雲又道:“那這是為什麼啊?”
“這個,這個說不得,要說也隻能和喬虎說。”
李木雲喝道:“混蛋,為什麼和喬虎說得,和我老人家就說不得,這是什麼歪理?”
“您別生氣啊,我知道您是擔心我姐,我也擔心啊,可是這種事是年輕人之間...您懂了沒?”
李木雲聽罷老臉一僵,這種事她這個當師傅的還真幫不上忙,轉過身來對喬虎說道:“喬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我這個徒弟給帶回來。”說完哼了一聲就走了。
喬虎聽罷心裏一陣苦笑,當年他和呂芸兒在劍鋒軍團一別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其間呂芸兒有何際遇自己更是一件不知,怎麼到頭來都賴到自己頭上了。
更冤枉的是,人家可是從沒對自己表達過一絲感情,這麼多年來一直是自己一往情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