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夜色,兩道身影如同猴子一般穿梭在一個小區內,很是靈巧,不過半個時辰後,一人扛著一件什麼東西從小區側門悠然離開。
翌日清晨,沉默了一晚上的小覷,漸漸活絡起來。
白小海手裏擺弄著那個iphone7,一邊吹著口哨,牛氣衝天地從樓道裏走出來。
一對鬥雞眼很是傲慢地看著遠處,不由得落在門口的兩個保安身上:“麻痹的,兩傻逼,這大清早的就站崗,活該累死你們。”
嘴裏一邊嘀咕著,一邊拉開車門跳了進去。
很是瀟灑地插入鑰匙,稍作用力,嘎的一聲,發動機吱吱地響了起來。
鬆開手刹,掛檔,踩油門,一氣嗬成,如同流水一般完成。
但,並未像以往那樣凱美瑞一個箭刺衝出,而是嗚嗚地叫著,卻未曾離開半步。
“麻痹的,什麼情況!”白小海麵色一變,多出幾許疑惑,帶著幾分惱火,跳下車。
“我操你媽!這是誰幹的!?”
當白小海剛從車上下來,眼眸在車身上一掃,頓時一句咒罵聲歇斯底裏一般回蕩在半空中,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驚早起的人們,一時間將目光投來。
隻見那輛豐田凱美瑞還算不錯的車身下,此時兩個後軲轆不知被誰卸走了,還用幾塊磚墊起來,此時車軸在磚上正打著轉,滑的很,根本就不可能移動。
此時的白小海憤怒之時更多的是後怕,若是剛剛這磚承不起這份重量,整個車身要是向前傾塌,那時整個底盤將會撞碎。
一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凱美瑞受傷,頓時惱怒幾分。
大手一揮,手裏抄起地上的一塊板磚就對著遠處的值班室砸了過去:“我草你媽的,你們這幫窮逼,怎麼值的班,我車軲轆都被偷了,叫你們經理去!”
遠處的兩個剛剛接崗的保安有些不滿,回頭看了眼白小海,對著副尊榮嗤了一鼻。
這小區本就是個二等小區,哪裏有吳天他們的天龍小區那樣的保衛,丟點東西再正常不過,誰會裏他啊。
可,那板磚卻並未安靜,這一丟保安室到沒砸到,反倒把一個奔馳s600的前風擋玻璃砸個粉碎。
白小海這時徹底傻眼了,這車可比自己的那輛貴多了,哆哆嗦嗦地走上前,看了眼那牌照,顯然是有錢的主。
遠處的那倆保安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切,一臉正色地上前:“先生,不好意思,請出示您的有效身份證件,我們現在懷疑你不是這個小區的業主。”
“草你媽,你說啥!你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他媽弄死你!我車軲轆被偷了,你他媽不管,現在倒懷疑我。”
白小海頓時暴怒,微胖的手伸出,扯住保安的領子,這般威脅著。
“你最好放手,否則後果自負,誰知道你睡了誰的媳婦,人家來報仇了,你找我們出氣,先管好你自己吧,一看就是四處放騷的貨。”
那保安倒不受這份氣,本工資就低,想幹就幹,不想幹立刻走人,誰願意受這樣的氣,大手反握住白小海的手,稍作用力,痛的白小海直裂嘴。
而此時,天龍小區保安室裏,劉明洋正擺弄著兩個車軲轆,時不時看看紋路。
一旁的吳天無聊地看著這家夥,本來昨晚就打算把這東西丟掉的,可劉明洋卻非說這東西是新的,跟自己家的四輪車前軲轆差不多,非要弄回去上破四輪車上。
“小天,這倆軲轆最低得二百多吧?”劉明洋一陣擺弄過後,抬起頭一臉滿意的笑,問著吳天。
“遠不止這個數,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對於吳天哪裏知道這東西多少錢,隻知道一個輪胎都比這價高,更何況兩個完整的車軲轆。
“麻痹的,這倆車軲轆還他媽挺貴,麻痹的,這次賺大發了,以後那孫子要是在裝逼,咱倆就把它車都卸了得了。”
劉明洋一時愕然,對於這樣的價位自己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咒罵一聲,乖乖地把那倆東西藏了起來,說是要晚上偷著背回出租房。
又是下午,吳天再次準時來到市中心醫院,這一周幾乎風雨無阻,把孫倩幸福的小臉直泛紅,可今個吳天卻沒看到那個微胖的白小海,心裏不免猜測這家夥是在鼓弄自己的愛車吧。
四點,準時下班,孫倩挽著吳天的胳膊走在樓道裏,還沒下樓,一聲呼喊竟從後麵傳來,孫倩條件反射一般放開吳天的胳膊。
吳天好奇地回頭看了眼,竟是那個護士長。
“孫倩,你給我過來!”
盡管孫倩已經下班了,可這護士長還是一副命令的口吻。